“不如午后二哥亲自登门,咱们兄弟共赏剑共饮酒。”说着还亲昵地勾上了李瑜的肩膀,李瑜微微侧身躲开了李祠。
“太子殿下,您随意。”
说罢便径直离开,留下李祠一个人站在原地。李祠脸上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了狠毒,身旁的侍卫关谊俯身道:
“煜王真是不知好歹,活该皇上忌惮他……”
李祠伸手打断了关谊的话。
“就让他嚣张一时,再过几日他就没有站在我面前的资格了。”
李瑜回府之后直接去了书房,昨日宁瑶说得棉衣已经送到了城东禁军营,书桌上摆着周见山送来的信,信中说检查之后,又在棉絮里发现了火药。
“呵——”
“左昔。”
从梁上跳下一个黑影,这是李瑜培养出的影卫之一。
“告诉周见山,偷偷的把这批棉衣运道城东太子私宅。”
“军中正需粮草,本王会向父皇请示,将城东渭河仓的粮草调到禁军营中。”
“除夕夜子时,你放火点燃那批棉衣,一定要做得干净,不要留下马脚。”
“是。”
棉衣夹着火药,一旦见火势必会将整个宅院都烧得一干二净,旁边的渭河粮仓必定遭殃。
到时候查起来,只能查到火是从太子私宅中烧起来的,火势过大烧毁了一座粮仓。更何况这私宅是太子买下来为了监视城东禁军营的,皇帝一查就能查出。
到时候皇帝就会明白他一直宠信的太子竟然毫无父子之情,一心所求就是他身下的皇位。
左昔走后,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青荷端着一壶茶推门进来,头低得很深,好像格外的害怕李瑜。
终于来了,他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联合王妃要做些什么。
“王爷喝茶。”
李瑜从容淡定的接过那杯茶,喝了两口放在了一旁,却发现青荷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定定的站在一旁。
宁清礼派了青荷来监视他吗,李瑜狐疑的看了青荷一眼,继续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处理公文。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时,李瑜批了一上午公文,青荷就在旁边站了一个早上,等到现在才想起来传膳。
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人推开了。宁瑶带着翠心,身后还跟了几个小厮,每人手中都端着饭菜。
“妾身今日特地给王爷做了午膳,请王爷享用。”说完便上前拉住了李瑜的衣袖,一副亲昵娇柔的样子。
翠心一挥手,后边的几个小厮依次上前,将饭菜放在了餐桌上。
青荷站在一旁愁容满面,眼神警惕。
李瑜见青荷如此反应,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答案。估计她被宁清礼派来监视他和宁瑶的,现在却还不能判断出她的真实目的。
宁瑶见李瑜没有反应,便离他离得更近,身体不安分的在李瑜身上蹭着,想以此来博取李瑜的宠爱。
可她不知道此时的李瑜已经对他厌恶至极,直接将人从身上推了下去。
“王爷……”宁瑶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试图挽回李瑜。
可李瑜却对她视若无睹,径直坐在了桌前。
“用膳吧。”他不想和宁瑶纠缠。
随便夹了一筷子菜,正要往嘴边送,就见青荷身子突然向前倾好像要阻止李瑜吃这菜一样,李瑜放下刚刚夹的菜,青荷的神情便放松了几分。李瑜又试了一次,果然青荷还是一样的反应。
这饭里有问题,还是所有宁瑶送来的东西都有问题。
宁清礼让青荷监视他,原来是为了替他提防宁瑶。
“本王身子不适,暂且不用膳了。”李瑜将筷子放下,淡淡的说。
宁瑶没办法,只好看着下人撤下了这一桌的菜。再想待在李瑜身边,就被他用公务繁忙给挡回去了。
宁瑶走后,李瑜偷偷地去了竹懿轩。
风吹落枝头上的残雪打在窗纸上,透过朦胧的窗纸,李瑜看见宁清礼俯身案前执笔作画。看不清他在画些什么,想一探究竟,李瑜推门进去,走到宁清礼身旁。
兰香扑鼻而来,身体不受控制地从身后环抱住了宁清礼,怀里的人好像被他吓到一般,急忙收起了桌案上的画。
“王爷,你怎么来了。”
李瑜将头埋在宁清礼的耳后,温热的气息全都打在了宁清礼的耳垂。
“我想你了,清礼。”
说着就要去拿宁清礼手中的画,却被他趁机从怀里抽了出去,将画藏在了身后,转过身面对着李瑜。
“这是要送给我的画吗?”李瑜觉得他这副样子甚是可爱,又想到昨晚的事,语气不由带上了几分调戏。
手指温柔的勾起宁清礼的下巴,柔声问道:
“是不是啊?”
宁清礼将头偏过去不看他,红晕一直从耳根延续到脸颊,被李瑜这样轻浮的对待,宁清礼又羞耻又愤,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