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画画抬头看他:“秋帆哥哥?”
白秋帆一个字不敢说,想到陆且一下就拧断了谢牧遥的手腕,他惊恐地向后退开。
陆憨憨朝许画画招招手:“画画姐姐,快来呀。”
“哦,好。”见白秋帆迟迟不动,许画画只好丢下他,独个儿上车。
紧接着车门关闭,爱的中巴车扬长而去。
白秋帆:“……”
站在路边目睹一切的谢牧遥气个半死,“你怎么没上车?”
“我……”白秋帆说不出来。
被陆且震慑的感觉过于玄妙,他无法形容,情急之下,眼眶红了。
“欺人太甚!”不知脑补了什么,谢牧遥气到面容扭曲,“我们的风筝被毁了,他们倒好,还有个备用!这根本不合规矩,我要去草莓台举报牛冲天!”
“可是,收视那么高,举报有什么用。”白秋帆泄气地低下头。
他现在就是着急,回不到古城怎么办。
谢牧遥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脸,一肚子的火气又烟消云散,语气缓和了几分,“帆帆,你可真是个小傻子,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节目组的中巴车走了,我们就包车回去,有钱能使鬼推磨,知道吗。”
他拿出手机,很快就包了一辆车。
看着白秋帆松口气的样子,谢牧遥心情也随之变好,他联系了一名狗仔,发送了几份资料过去。
末了附上语音:“帮我把这个消息放上网,要多少钱,随便你开。”
那边很快回复,声音发颤:“哥,你可别害我,这消息我可不敢发,搞不好要吃牢饭的!”
“怕什么。”谢牧遥冷哼,“你少诓我,我知道你有几个黑客朋友,随便弄几个虚拟IP就让人无法追踪。你发不发,不发我找别人。”
“别别,发还是可以发,就是价钱上……”
谢牧遥立即打了一串定金过去。
白秋帆瞥着他的手机界面,骇得脸色惨白:“哥,你要干什么?这些钱可是你的大半身家!”
“钱可以再赚,今天的耻辱必须洗刷。”谢牧遥眼里淬着阴毒的光,恶狠狠道,“哼,白栩有什么了不起,高中时他趴在地上给你穿鞋的样子,这么快就忘了吗!他以为他是白江山的儿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说句不好听的,白江山又不止他一个儿子,你也是白江山的儿子!咱们光脚不怕穿鞋的,死也要把他搞臭!”
白秋帆定定看着他,几乎不认识他了,“哥,你别乱来,我害怕。”
“不怕。”谢牧遥握着他的手,冷冷一笑,“走,他们不是聚餐吗?咱们也去!我保证,到时白栩肯定会被打出来,而你,将会受到白江山的优待……不,应该说,白江山一定会来跪舔你,你可是他唯一有能力挽回局面的儿子!”
“啊……”白秋帆还想说什么,可谢牧遥描绘的画面太美,他禁不住神往。
看着他痴傻的可爱表情,谢牧遥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这个傻弟弟啊,离了自己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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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中巴车停在古城最豪华的一间酒楼门口。
老板亲自出来迎接:“包厢已经准备好,大家请随我来。”
绕过古朴的小桥流水,来到一处露天水榭,沟渠里盛放着大朵大朵的睡莲。
“这位置好。来来,儿子,坐爸爸身边。”白江山请客,自然应该做主位,他乐呵呵朝两个儿子招手。
结果谁也没动。
白瑭把嘟嘟当武器,凶巴巴地指着他:“退后!”
白江山:“……啊?”
“节系窝哥哥的位置,泥凑凯!”
大儿子趁着酒劲做的风筝都能吊打所有人,你白江山算个屁。
白江山很快摆平心态,坦然地让出位置,“对对对,还是瑭瑭想的周到。儿子,你坐,今天你是主角!”
白栩瞥了这爷俩一眼,没吭声,落落大方地坐过去。
白江山热情地帮他拉椅子,放餐巾,完了就想往旁边的座位落屁股,谁知其他几个小崽儿又围了过来,一个个瞪着铜铃似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坐这里呀?你又不是我们护卫队的一员。”
白江山:“……啊?”
陆憨憨脚打后脑勺,热情地把陆且拖了过来,“法王,你去坐。今天你是英雄,白栩哥哥身边的位置属于你!”
“光荣也属于你!”郁立抻着脖子大喊。
裴依依卖力鼓掌:“没有你就没白栩哥哥,法王,你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白栩:“……”
什么叫没有陆且就没有他,他又不是陆且儿子。
他瞥了陆且一眼,陆且也正好看向他,两人都是一脸无语。
陆憨憨热情地帮陆且拉开椅子,按他坐下。
许画画立即用餐巾折了一只船形王冠,戴到陆且头上,随后她熟练地双手捧心,夸张地吹彩虹屁:“哇,这个王冠真是太适合你了,天王哥哥,你如此耀眼,勇武,高贵!网友说的真是太好了,你就算什么也不穿,披块麻布也是最美的。你知道吗?今天你勇斗怪兽的英武模样,令我仿佛看见了天上的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