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溅在娇嫩的脸庞,瑶雪的手不住的颤抖,她还是拼尽全身力气,用力惯下去。
瑶雪衣衫不整,大片胸脯沐浴在树荫中。黑红的血液像是雪地的梅花,朵朵绽放,朵朵流淌,拉成一条长河,滚入那令无数男子亵渎的禁区。
“你杀了人!”陶广大吼道,“我要去向魔殿告发你的罪行!”
瑶雪浑身都在颤抖,眼神依然坚定,翻滚着浓浓的恨意,如同炼炉燃烧世间罪恶。
“你们,该死。”
“怎么,你想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吗。”陶广冷笑道,“就算你跟他们说了,谁会信你。我们三个人,还能比不过你一个淫|妇的嘴吗。”
“啊,不巧,我可以作证。”江淡月走出来,“我这一张嘴,可比你们在座各位都有用。”
“江花花!”一个男子惊呼。
江淡月笑眯眯道:“我可以吹枕边风。你们都沦落到来摄魂宗赚快钱了,应该没几个大靠山吧。”
“不巧,我有。”
陶广咬牙切齿,说:“你有什么。那个荒淫无度的少主吗?”
江淡月一撇嘴,“哎,怎么能说任大少主的坏话呢,小心树林有耳。”
她指向灌木深处。那里被树荫完全遮蔽,适合藏人。
“你们不信吗,好吧,那我只好坦白了。”
江淡月神秘兮兮,“鬼域战将,关仕,其实是我大舅。”
众人:???
江淡月无所谓耸耸肩,“我们魔殿人,兴趣爱好比较广泛,就喜欢到处旅游,到处当领队,到处装逼。这次莅临摄魂宗呢,只是为了好玩。”
“好玩……?”陶广听着这两个字格外刺耳。
他们千辛万苦才挤进乐队,在她嘴里,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好玩?
“你没有证据。”陶广克制自己的声调,保持平静。野兽闻到了血气,杀意很容易被调起。他紧盯着江淡月的喉咙,仿佛随时要咬断。
“谁说的。”江淡月举起一块黑萤石,从容自若道:“我把你们的行凶过程都录下来了,你们仗着人多,违背她的意愿。她属于防卫过当。”
“到时候我再添油加醋,丰富一下细节。魔殿怀疑此事有内情,一定会对你们严刑拷打。你们就算是串通好了,到时候也一定会有人受不住拷打,背叛其他人。”
江淡月眼神坚定,在暗淡的黑夜中闪闪发光,灼烧他们的眼眶。
另外两个男子,惊恐不已,他们寻找着来时的路,逃离案发现场。
瑶雪的眼眶已经湿透了,她哆嗦着丢下那一根沾血的木棍,走到江淡月面前,扑通跪下去。
她没有阻拦,也没有求情,复杂的情绪淹没了她的喉咙。
江淡月说:“陶广,你砸了我的琴,栽赃给祥芝。你又散布我的谣言,败坏我的名声。现在,你被我抓到把柄了。”
“你只有一种办法了。”
江淡月格格笑道。
“现在,杀了我。”
阴风猎猎,刺骨的寒意爬上陶广的脊骨。他已经被愤怒吞噬理智,停止了思考。
陶广扯出自己的随身木笛子,一旋,拔|出一只刀刃!
江淡月冷冷看着他,脚步一错。
风儿转变了方向,一道黑影掠过江淡月身旁,拢着她的肩膀带她到安全地方。
“没事吧。”黑衣人关切问道。
此人身着魔殿侍卫服饰,脸上带着金纹鬼面,腰佩鬼头短刀。
肩宽窄腰腿长,服饰在他膨胀的肌肉下隐隐鼓动。
江淡月:“……”
瑶雪一声惊呼。
黑影鬼魅,陶广认出是魔殿侍卫,立即转移目标,抓住瑶雪,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
陶广声嘶力竭:“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她!”
小侍卫一转温和态度,冷峻道:“故意伤人是要偿命的。你们两个若是诚心悔过,前往魔殿自首,可以减轻罪罚。”
“呵呵。”陶广痴笑道,伸出一根手指着江淡月,“她要定我的死局,我难道要让她夺走我的一切吗!”
“呃!”陶广手心一阵强烈的刺痛,仿佛千万只刀片穿透他的筋骨。
“我不甘心——我不服——”他大声嘶吼,失力趴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他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陶广趴在地上,不动了。
“让一让二不让三。你的死局是你自找的。”江淡月目光微冷。
“什么?”小侍卫没听清江淡月的话,他上前查看,发现陶广已经咽了气,惊呼道:“他死了!”
江淡月瞥了一眼,不冷不热道:“你别乱碰。他可能得罪人了,中了慢性毒。刚刚他情绪起伏太大,毒渗入脏腑,不小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