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迷雾锁,我见明月+番外(9)

凌苍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可不希望被这样的人盯上。

“说真格的,教里最近或许会出事。”天玑在他身边坐下来,伸直双腿。

“什么样的事?”

“大事。”天玑扬起眉,竟有种兴奋期待的跃动:“弄不好会翻天覆地。”

“你是指……”凌苍微皱起眉。

“云沐最近有什么动静?”天玑反而问道。

“不日将往西夜国。”

天玑低低的笑了:“天杀果然都不简单,还是不带你去?”

“嗯。”对此凌苍也有些苦恼。

“也好,只要云沐能自保,就不会波及到你。”天玑拍拍他的肩:“他走了以后,你尽量不要离开院子。”

“你打算怎么办?”天玑跃跃欲试的神气让凌苍感觉出异样。

“我会赌一把。”天玑侧过头,明亮的眼睛掠过一抹狠色:“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想再当任人驱策的棋子了。”

“有多大把握。”凌苍捺住担心,没有追问详情。

“说实话没什么把握,但这事儿只有成或不成,这样一想,能不能算五成把握?”瞥见凌苍的神色,天玑笑了出来。“不用紧张,我更担心的可是你,不过云沐比我所预想的更聪明。”

打住了这个话头,天玑平平躺在地上。

“凌苍,我知道你不甘心,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忍。”

他何尝不知。

“云沐未必对你有好意,可至少有他挡着,你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我是帮不上你了,你自己小心。”凌苍默然良久,缓缓回答。

天玑也许还能用血肉换来机会,可他中原人的身份注定会被提防监控,连类似的谈话都会多少牵累到天玑,他不是不懂。

如此难测的困境,该如何自处。

翻天覆地……是教中有变?

所谓的事态无非是权力争执,云沐为什么离开?天玑选择了什么?

碍于自己的身份,他竟是做了个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

第五章 屈辱

长日无事可做,凌苍闲得有点发闷。

临近云沐出发,他每日仍只能看着仆役收拾云沐出行的物件,随挑选马匹的下役前往司驷监。

这里的马也是分等级的。

打量一匹匹养得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健马,又看了看四周,依稀有点印象。

从那个令人窒息的马车里被拖出来大概就是在这了。

那时还真没想过能活到今天。

看着凶恶的下役变为一脸谄笑,唯唯诺诺深恐应对不周,凌苍实在觉得有点好笑,管事甚至主动为他挑了一匹马,以便在等候的时候骑乘取乐。

凌苍许久不曾骑马,但技艺没有生疏,骏马迅捷奔驰,转瞬已将屋宇抛至身后。

厉锋所处的山间极大,还有成片的青碧草原,在夏日中散发着草木清香,策马临近一条清澈的小溪,马儿在全力奔走后微微喘息,耐不住诱惑走进溪中,埋头啜饮溪水。

凌苍索性跳下马,清凉的水浸过足踝,时有灵巧的游鱼蹿过。

他忽然感觉到某种气息,他蓦然抬头,数十步外有一名男子正看着他,眼神充满着不知名的意味。

“你是……”凌苍眼光扫到男子的襟口,绣着极细小的一把长剑,剑上隐约可见三块宝石,他蓦然脊背冒汗,低头行礼:“属下是天杀云沐的影卫。”

“你就是那个影卫……我听说过。”男子微微一怔,似在思考什么。

“属下有事待办,先行告退,尚请见谅。”凌苍恭敬的后退。

“等等,你可知我是谁。”男子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请恕属下愚昧。”眼见对方似要踏过来,凌苍咬咬牙:“恕罪,属下尚有急事,先行一步。”

不等对方回答他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背后似乎有声音在唤,他头也不回的疾驰。

那是三大长老才有的徽记,他唯一不曾见过,只有天玑警告过的犰长老。

心在狂跳,若不是对方一刹那的踌躇,他也没机会逃走。

他强自镇定,将马还给司驷监,又随挑好马匹的仆役一同走出,心下决定再不走出苑内。

“站住。”

梦魇般声音钉住他的脚。

好整以暇拦在前方的,正是以为业已躲过的人。

身边的仆役躬身行礼:“见过犰长老”

凌苍定定神,同样恭敬行礼:“参见犰长老。”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犰长老微笑着一步步走近,眼里隐隐有得意之色。

这会儿跑是跑不掉了,凌苍硬着头皮道:“属下眼拙,刚刚才得知。”

“你先下去,我有话和他说。”犰长老随意挥退仆役。

“还是不必了,云沐正在等属下回去复命,改日再聆长老教诲。”不用张望,凌苍也知道对方故意挑了人迹稀少的地方堵截,这是摆明了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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