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迷雾锁,我见明月+番外(182)

“去死。”当了教主还是死性不改,他没好气的唾弃,“净想些不干不净。”

“男人嘛。”天玑不以为意,益加兴致勃勃的凑近,颇有就此详谈的架势。“抱起来什么感觉?不用说你肯定是他第一个男人,身材是差了点,但皮肤看着不错,摸起来应该很……”

一枚苹果塞住了滔滔不绝的嘴。

“好得不得了,满意了吧。”他控制着不去回忆,却禁不住漾起了笑。

“满意个鬼,一点细节也没有。”悻悻的拔下苹果啃了一口,天玑心知问不出所以,“笑那么……看来他确实让你很满意。”

眼角好笑的斜睨,他只肯说一句。“是你想像不出来的好。”

“切。”天玑嗤之以鼻。“不都一样,多稀罕。”

他倒也不驳,只是笑,笑得仿佛隐了无限满足,让人恨不得把菜盘扣在他脸上。

越是含糊天玑越是心痒难耐,百般盘问无果,只好没话找话。“不说就算了,既然你得了手,怎么会成为这副鬼样子。”

正中心事,他再笑不出来,丝丝苦涩又泛了上来。

“我想带他回家,他不肯。”

“他愿意跟着你,却不愿回家?”天玑愕了一愕。

他摇了摇头。“他不愿和我一起,起初是因为家世……”约略的说了下大概,“现在找到他,却不懂是什么缘故。”

天玑隐约明白了一些,了然的叹了口气。“不奇怪,要他那样骄傲的人去低眉顺眼,比杀了他还难受。以你的家世也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人,他和令尊是王不见王。”

“所以我想离家。”他心事重重的盯着酒杯发呆。“这样才能留住他,可他藏得鬼都找不着,我费了四年功夫寻出来,仍然拒我于千里之外。”

“而且摇身一变成了声名赫赫的睿王府中人。”天玑摸不着头脑:“他和宁御仁到底是什么关系。”

“或许他本就出身于那里。”尽管这个联系看来荒谬又无法证实,却最有可能接近真实。

宁御仁曾言及他似一位故人,怎样的故人能令一方霸主远赴姑苏,亲证身份,基至甘愿动用武力吞并袁家以成其心愿?他不认为宁御仁会随意认一位义子。

天玑的目光愕了一瞬,不置信的干笑起来。

“怎么可能,那种人会到厉锋?”

他没笑,一一说了此番查探的细节,云沐无意道过的只言片语,直至数天前偶然得获的碧玉。

天玑打起精神寻思了半晌,将信将疑。

“既然有这样的身份,他大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你在一起,为什么反而拒绝。”

“我不知道。”眉间无法抑制的浮出苦涩:“他的心思太难猜,一直要逃,我光抓住他就已心力交瘁了。”

望着他的神色,天玑由衷的同情。“或许他根本不喜欢你,我从没发现他的头脑里有什么东西能称之为感情。”

“我不觉得,在我怀里的时候我能确定,他不排斥甚至喜欢我的亲近,可一旦离开……”他挫败的摇头。“永远别想从他嘴里听到真心话。”

“也许你该把他绑在床上。”天玑突然坏笑起来,轻浮的打趣。“人在那种时候最诚实,只要技巧得当,想听什么都行。”

他也笑了,笑得很落寞:“其实我累死了,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完全不给人一点机会,无计可施。”

“谁要你爱上这么麻烦的人。”天玑嘀咕了一句,转手替他倒酒。

“能不爱就好了。”他唏嘘不已,坦承自己的无措。“我真希望他别那么固执,乖一点留在身边,要什么我都答应……可他什么也不要,除了离开什么也不要。”

那样漫长的追逐,他投入了太多感情,犹如扑火的飞蛾全无反顾,他却只留一个背影,永远不变的疏离飘渺,似远似近,犹如隐在雾中的雪山遥不可及,以致偶然的缱绻都成了梦一般的惊喜。

酒一点点见底,人在心事中醉去。

望着醉得失去知觉的人,天玑默默的叹息。

时隔这么久,他仍为一个人而沉醉,漫长的爱恋犹如炙热的火,穿越多年不熄,云沐云沐,你怎么忍心。

◇ 第一百零四章 将死

日上三竿,睿王府门前出现了一个锦衣人。

依礼的请见宁思玄,隐然一股令人不敢怠慢的威严。

“请通报宁公子,故人天玑,祈盼一会。”

既然云沐已经更换了院落,连玉净尘皆探不出,他也唯有循正道请见。很快即有回报,侍从恭敬的请入,在睿王府某处静苑,他见到了坐待的人。

即使听他们提过云沐的外貌,天玑仍是恍神了一下。

“一别数年,雪尊使委实变化惊人,我还担心被拒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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