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会眯了下眼,沉声道:“除了胁迫你和二夫人生子外,她还要你做什么?”
冷不丁听到问话,彭安忙擦了把脸上眼泪急忙道:“王妃还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远走高飞,还说,若,若我们舍不得二夫人,她可以开恩把二夫人赏给我们,让我们一并带走。”
苏会闻言脸上神色更显的阴寒,垂眼看他一眼,似是说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也配?
彭安人虽胆小,可论心眼却是三人之中最多的,他忙停了哽咽,指天发誓:“小的自知配不上二夫人,不敢对二夫人有非分之想,这些时日若不是常嬷嬷耳提面命要小的来陪二夫人,小的绝计不敢踏进二夫人房中,今夜也是如此,请大郎君明——”
话音未落,就被再次踢翻在地:“还敢狡辩,仔细你的脑袋。”
彭安哪敢再耍心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郎君饶命。”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是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卧房的人。
苏会看了一眼房门,“你想要活命也不是不可以。”
彭安满脸希翼的抬头。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成为我的人帮我办事,事成之后,我给你的会比王妃给你的多得多,其二,现在就血溅于此,被我灭口。”
彭安几乎有没有犹豫的选择了第一条:“我选择第一条。”
“大郎君,可需要奴婢进去帮忙?”门外又传来巧儿紧张的问询声。
苏会并没回答,只用脸上那双锐目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我需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你不用这么着急回答我,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巧儿冲着浴室门又喊了几声,一直没得到回应,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丁若溪:“大郎君一直没回话。”
巧儿晚上退出房门后常嬷嬷已经走了,她不放心丁若溪,便一直守在房门外,直到苏会打开房门喊她进屋服侍才进来,她也不敢多问,直到苏会去了浴房,这才赶紧走到床榻前撩开床帐。
躺在被褥上的丁若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一动不动的望着床顶,她面色潮红,细弱的颈子下布满了红色耻痕,如一尾搁浅的鱼儿奄奄一息。见到她这才回过神,但也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忙拿旁侧被褥盖住自己,哑声吩咐她先去服侍苏会。
巧儿虽未出阁,可也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心里不免为丁若溪激动,可转念又埋怨起苏会,实在是太不怜惜她家三娘了。
昏黄的烛光映在床帷上,显出一道纤细的身影,只见她素手轻轻拨开床帷,露出一张巴掌大的晕红小脸,我见犹怜,“我过去看看。”
丁若溪说着话从床榻上坐起身,然,屁.股刚沾着床榻,一股难以忍受的痛楚霎时传遍全身,她脸白了白,忙侧着身,胡乱拿一件衣裳披在身上。
巧儿见状忙扶着她,阻止道:“您身子不舒服,还是奴婢去吧。”
“长兄不喜欢外人在旁伺候,我去比较好。”在镇南王府时,苏会身边除了秦用再无旁人,可见是个不喜欢旁人服侍的,她和他刚做了那种事,比起巧儿,和他关系显得亲密些。
虽然她此刻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可迟早也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如此想着,丁若溪心头忐忑这才变淡了些,转头吩咐巧儿:“你先下去吧,等会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进来。“
巧儿点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丁若溪定了定神,艰难的挪步朝前,然,刚走到浴室门口。
“吱呀——”一声,浴室门从内拉开,苏会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她一怔。
丁若溪刚才做的心理建设在触到他目光那一刻悉数崩塌,几乎是下意识的狼狈低头,紧了紧自己的衣襟,慌乱的轻声道:“我,我刚才一直叫你,你没有回应我,所以我才........”
自然也没注意到自己刚才随手穿到身上的那件衣裳腰际以下,早在两人从浴桶挪到床榻上时被撕扯烂了,此刻如布条般贴在袖长的双.腿上。
“我刚才在里面处理些事情。”
苏会视线往下,瞥到她腿上的青紫痕迹时,眼神不由一暗,刚要收回视线,一抹殷红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眸底一瞬掀起千尺旋涡。
丁若溪瞬间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忍着羞涩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身上,几缕布条掩盖下的大.腿内侧,那一抹殷红如同朱砂般刺目,她忙用衣裳去盖,可已然来不及了。
苏会一把攥着她手腕,似是努力克制情绪用很轻的嗓音问,“他没,没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