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芒迷滢的眼睛很好看,眼尾泛着红晕,陈令璟忍不住挑拨了一下,惹得初芒呜咽一声,又向上吻了吻陈令璟的喉结。
电话那头的人正说着话呢,听到这道女声思绪不禁顿了下,陈令璟见状直接打断他:“让他们滚。讯息不贱卖。”
他的声音低沉沉的,语调又冷又拽,但就这样了,依旧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初芒咬着他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轻声喊着阿璟,直到冲破陈令璟神经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直接将电话挂了,手机关机往旁边一丢,将初芒整个人抱起来,往床面上放。
身子扑过来时,还揪了揪初芒的耳朵,自嘲般地说:“怎么办,怕了你了。”
他对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外面正在下大雪,屋内一片暧昧旖旎。
陈令璟在一道道喘.息声中迷失方向,像是在大雪弥漫的雪雾中蹒跚前行,听到一道很甜美的女声在后面喊让他等等她,他寻声转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一个人走啊走,直到雪地崩塌,湍急的水漫上来,他拼命地游,直到身体无力,直到寒冷的冰雪将他一点点覆盖。
蓦然,他听到很轻的一声又一声。
阿璟。
阿璟——
陈令璟猛地睁开眼,看见初芒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怀里睡着了,他见状轻轻给她盖了一层被子。
他望着初芒安静的睡颜,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好半天才从刚在幻境中缓过神来。
他大抵是真的醉了。
在曼斯顿的最后一天,正好是陈令璟的生日。
但他不是个爱过生日的人,除了父母亲戚知道日期外,估计也就从小玩到大的张佑安知道。
张佑安不出所料给他打了个电话,“生日快乐啊兄弟,祝你又老了一岁。”
“嗯。”陈令璟慢条斯理地吃着午餐。
“你看你今年人又在国外,又陪不了你过了,红包记得收啊。”
“张老板破费了。”陈令璟笑。
“啧,”张佑安咂了咂嘴,“破费啥,我高兴儿,今晚和初芒去哪过二人世界啊?不得吃点好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怎么过生日。”
而且,初芒压根不知道今天他生日。
“得得得,您老清高,过生日显得你年纪又大了一岁是吧?好好好,不聊了啊,来活了。”
“嗯。”
他们现在在曼斯顿的极光站木屋里,这里是观赏极光的最佳地方,到了夜里,一推开门,便能欣赏到美轮美奂的极光。
初芒端着盘子坐过来,咬了口可颂,“你今天有工作吗?”ʝʂց
“嗯,有个线上会议。”
“那我跟罗柠姐去前面滑雪啦?我昨天就看到了,这片景区有好多好玩的项目。”
陈令璟摸了摸她的耳垂,“好,要防护好,别冻着了,滑的时候注意安全。”
这个线上会议有点冗长,陈令璟来曼斯顿几天,耽误了国内项目的进程,各个部门都在跟他汇报进度和支出流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等陈令璟再次抬眼望向窗外时,天色已笼入一片昏暗。
木屋里安静极了,只有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
陈令璟揉揉发酸发胀的双眼,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都这个点了,初芒还没回来。
他拨了电话过去,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不安的感觉愈来愈浓烈。
他提前下麦关了电脑,捞了件羽绒服,连防风帽都忘了带就往木屋外跑。
谁料刚走到台阶,就见熟悉的身影正一步一个脚印朝他走来。
她穿着粉色的羽绒服,戴着白色兔子状的帽子,左手上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在看到陈令璟的下一刻,她高兴地朝他挥挥手。
初芒提了点速度走过来,歪着头问他:“你干嘛去呀?”
陈令璟如释重负,揽住她,“找你呢,怎么不接电话?”
“太冷啦外面,不好拿手机。”
两人进屋,初芒将手上的蛋糕递过去,“生日快乐,陈令璟。”
陈令璟面色一顿,蹭蹭她的鼻尖,“怎么知道的?”
“早就知道啦,绵绵跟我说的,估计是张佑安讲的。”
所以初芒一整个下午根本没去滑雪,而是在和镇子上的蛋糕师学做蛋糕,她觉得送什么礼物都太俗,不如她自己亲手做一个蛋糕送给他。
初芒伸手去拆盒子,是很基础款的水果蛋糕,卖相一般,但都是初芒一点一点用奶油裱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