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气又心疼,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自家姑娘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过敏加上酒精的刺激,初芒的脸这阵子是很难好的彻底了,她又很在意这些,估计清醒后要难过好一会儿。
自己走的时候说了那么多,硬是忘了加一句,她不能喝酒。
哎。
初芒整个身子蜷缩着,像是感受到了温暖,便想拼命往上捕捉,伸手一把环住陈令璟的脖子,看着他冷峻又带着股拽气的侧脸。
啧。
好凶。
这人谁啊。
初芒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你谁啊?”
“你说呢?”陈令璟轻揪了下她的耳朵。
剧情复演了是吗,初芒一喝醉就开始天马行空的想东想西,像一个醉仙,什么话都能往外蹦。
陈令璟觉得今天这事还挺严重的,初芒明明可以回绝跟周应淮打牌,至少可以抗拒喝酒这事,但她却答应了,还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他实在不敢相信要是今天他醒的晚,他们一群人会喝酒喝到几点。
想到这,陈令璟不免正色起来,试图跟她这个酒鬼讲道理:“初芒,你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为什么还要跟他们一起喝酒呢?就算是张佑安李忆绵他们带着你,你完全可以跟他们解释清楚,说你过敏了,说你酒量不好,他们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明明事情有很好的解决方法,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么偏激的方法呢?”
陈令璟语速很快,语调也冷冷的,像是把去棋牌室到从棋牌室出来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但话全部说完,他就后悔了。
是不是太凶了?
说的有些过了,等会儿道个歉吧。
初芒明显愣怔了一下,连头疼都忘了,带着试探的语气,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陈令璟,你对象。”
“怎么可能?!”初芒动了一下,“我不信。”
“……”
到民宿了,陈令璟抱着她上楼,双手有些不便地掏出房卡,推门进去。
“那你说我是谁?”陈令璟反问。
“反正不可能是我对象,我对象很乖的。”
陈令璟勾了下唇,“是嘛?”
将初芒放在床上,又转身去桌子上倒水。
初芒眯成星星眼,“我对象很好看的,不对,是超级超级好看!”
“你,”初芒摇了摇头,“太凶太凶,而且不好看。”
“……”
得。
我不该凶的。
见初芒把水喝完了,陈令璟就将过敏药拿过来,蹲下.身子给她涂药,主动开口道歉,“我错了,刚才不该对你那么凶地说话的。”
见初芒没反应,又自兀自地说:“我只是……看到你喝了那么多酒,身边还坐着周应淮,就觉得很不爽很不爽,周应淮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满脑子坏心思,我看到他就总觉得没好事。哎,不过张佑安这个狗是真狗,看着你们两个女生喝酒都无动于衷……”
话还没说完,初芒突然俯下头,吻住了他的喉结。
“!”
我去。
温热的触感似扎进了皮肤,嗓子瞬间干到冒烟,酥麻感在身上各个角落流窜,陈令璟表情变了变,整个身子下意识想拉着初芒往下坠,但理智控制了他,难堪地维持着原先的姿势。
好在只有几秒钟,初芒便向后退了退,全然不知自己刚做了什么危险动作,“这个小三角一上一下的,好吵。”
陈令璟眼波流转,掐紧了手指,盯着初芒迷莹莹的眼睛,又往下看着她刚刚吻过的嘴唇,正泛着绯红,便瞬间没了任何脾气,自认输地捏了捏她的耳垂,无力地说:“玩我呢?”
草啊。
以前就听张佑安说,男生喉结很敏感,要是被人碰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身体软下去,要么那啥.硬.上来。
总之,局面可能最后不好收拾。
陈令璟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这句话是有点科学依据的,不是空穴来风。
他强迫着自己起身,身体往后靠了靠,ʝʂց到桌子上给自己倒杯水,一饮而尽,呼吸平整了两三分钟才敢回到床边。
就这么折腾,初芒的过敏药涂十分钟才终于涂好。初芒的胃也没刚才那么翻腾倒海了,躺了会儿便有点想睡觉了,看着坐在椅子上孤零零的陈令璟,好奇地问:“天黑了你怎么不睡觉?”
今天是阴天,房间里窗帘半掩着,视野便暗了下来,昏沉沉的,让人有种困倦感。
陈令璟看了眼时间,四点多了,再过一个多小时他们就要走了。他安抚着初芒:“我不困,你先睡吧,等会儿要回南辞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