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璟:?
小暑
第五十章
这是周应淮组的局,自然得按他定的规则来,他不想用钱来比输赢,便用喝ʝʂց酒来比,输的人要自罚一杯。
当时张佑安一听到规则,便气不打一出来,“你让两个女生喝酒,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谁知李忆绵霸气地将外套一脱,心想姐来都来了,时间浪费也浪费了,不得好好虐一下周应淮这个无耻之人不罢休!反正就算喝醉了张佑安也在,便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好啊,喝酒就喝酒啊,当姐不会喝啊!来!玩!”
他们玩的是天地癞子,癞子可以安插在任何你想组的牌中,相当于叠了个buff,这就导致牌局上越到后面炸出的越多,谁要是有四连王炸简直可以走翻全场。
刚开始连续好几局都是周应淮做庄,三个人打他一个,周应淮不知道是牌技真烂还是什么,把把都输,被灌了不少酒。
随着牌局越推越猛,酒精刺激着感知,三个人也逐渐玩的上头了,就在这时,周应淮忽然改了游戏规则,跟听歌识曲一样,也在原定的基础上加了赌注。
不赌别的,就赌喝酒量。
为了方便记忆,李忆绵给自己加的筹码就叫“张佑安”,初芒的就叫“陈令璟”,而赌的一方得要去被赌的那一方“拿筹码”,就得喊对方筹码的名字。
酒劲还没上来的张佑安对这种操作十分无语,“哎呦幼不幼稚啊,非得搞这么乱七八糟的。”
“no no no,跟我赌,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李忆绵揽了下张佑安,“有什么!是不是啊,小张子。”
这种话就像是霸道总裁吐了口烟,嗓音沙哑地对面前的女人道:“你是我的人,懂不懂?”
张佑安莫名害羞一下,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娘娘说的是。”
初芒见两人唧唧歪歪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心里突然很想去见陈令璟的冲动,“快点玩吧,我等下还要去叫陈令璟呢。”
“急什么,三点还没到呢。”周应淮洗牌,他一看就是玩了不少的老赌怪样子,两幅扑克牌听话地在他手里随意翻动,又规规整整地拢在一起。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牌局映衬了那句话,你以为你是操控者,其实你是被操控者操控的小蚂蚁。
周应淮牌局一路顺风,每赢一局,就会做个“请”的动作,好像对这一切了如指掌似的。他静静地看着三个人喝酒,看着他们渐渐眼神涣散,看着他们露出憨相,就这么一刻,他内心底最扭曲的灵魂显露出来,像是用别人的丑处来彰显自己的荣耀。
直到陈令璟赶过来,初芒和李忆绵两人已经彻底醉了没了神志,支配他们的不过是一具空壳。张佑安酒量还行,这会儿子还未显醉意,不过脑子突突突地疼,便下场先一步退出牌局。
李忆绵在说完那句惊为天人的话后,酒精麻醉着她再无力气继续玩了,软趴趴地向后一倒,嚷嚷着想要回家找青蛙。
而这所有的罪魁祸首——周应淮正跟喝茶一样抿了抿小酒,一副假眉三道地挑了挑眉,像是对这样的局面很满意。
陈令璟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应淮,然后摸了摸初芒的脸颊,滚滚发烫,果然比之前那次还要狠,醉得已经不成样了,而且好像还加重了过敏,初芒一直在抓着脸。
他叹了口气,想把初芒抱起来。
“这就走了?”周应淮贱贱地笑了下,“不玩得挺好的嘛?你来干嘛,砸场子啊?”
“滚。”
陈令璟懒得跟他废话。
周应淮也喝了不少酒,跟张佑安差不多,现在看着正常纯粹是因为酒量还行,但酒精麻痹着神经,头就跟被刀割了般生疼,没那个心情跟陈令璟吵下去,最后混不吝地说:“其实我还挺想跟你比一比的,回南辞记得来找我喝酒啊。”
陈令璟扶着初芒的肩,抬起她的腘窝,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拢在怀中,冷眼道:“周应淮,我真瞧不起你。”
什么无耻与下三滥的事都被他做了。
陈令璟周身都是戾气,眉眼也比平时冷了一个度,像是一把淬炼了很久的锋剑,直戳周应淮心脏。
接着,便一句废话都不愿多说,抱着初芒抬脚就走。
初芒在他的怀里并不安分,脸痒胃疼头又晕,扰得她焦躁不安,有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烦躁感,一直在陈令璟的耳廓处吐着气:“我真的好好好,好难受啊。”
陈令璟耳根子如滴血般绯红,却又无可奈何,一边走一边拍拍初芒的背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