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条悟和太宰治一下子冲进了宅邸内,而没得机会进去找人的江户川乱步只能把气撒在了伏黑甚尔的身上,“都怪你!”
伏黑甚尔额角一抽,毫不犹豫地侧身朝他攻击过去,“所以我就是讨厌你们这些分不清主次的其余人格!”
“你以为我喜欢?”
江户川乱步不甘示弱,越想越气,“要是没有你们这些麻烦的人格,我这个时候肯定在和鹤里一起追剧!!”
原住民也愤愤附和,“还能一起吃零食!”
甚至一旁的另一位人格还在和夏油杰作斗争。
伏黑甚尔眼前一黑。
这群傻子人格根本带不动!
*
树根犹如鲜活爬行的蛇类,钻动后捆绑着她的四肢,额间被轻轻戳破的鹤里,感受到了细微的疼痛,根部的尖端汲取了血液后,浑身上下的红晕更深,仿佛激动到颤抖般,狠狠地把她束缚在了树干之前。
她愈发动弹不得,意识逐渐昏沉。
而这棵树开始缓缓干扰起了周围的磁场,一种常人无法看清的波晕开始往外扩散,直到先把整个宅邸涵盖其中,当波晕想要继续扩大到外界时,不速之客破门而入,整颗树都像是感受到了针对的气息,疯狂叫嚣着,树叶沙沙作响,无数的根腾卷起,想要把来人扫除。
“咻——”
不过动了动指节,就通过六眼断了这些藤蔓的脉络,无数细末散去空中,露出了五条悟苍凉的神情,尤其是他看到了中央处被束缚的鹤里后,瞳孔一缩,迅速来到了她的身前。
不知过了多久,鹤里隐隐听到了谁在叫她的名字,由远及近,她感受到自己似乎被人从透不过气的束缚中解救了出来,进入了一抹温暖的怀抱中。
她只来得及睁开眼缝看一下,模糊的银白混杂着苍蓝一闪而逝。
随即,她只觉得浑身连带着毛孔都在舒张,一股猝不及防的混热裹挟了全身,难受异常,她便很快又闭上了眼睛,意识昏沉。
毁掉了树干后,抱着鹤里的五条悟不断拧着眉看着她的情况,直到看见她的脸颊泛起了不正常红,呼出的气息都透着热意后,意识到她发烧了,他果断地准备把人带离这里,然而刚离开了禅院宅邸不远后,明明是往前走的,可前方再次出现的还是那座宅邸!
就这么重复几次后,都没有任何改变,像是陷入了某种无限回廊。
“……”
五条悟只能重新踏入了禅院宅邸,他的脸色愈发冰凉。
他找了个舒适的房间,铺好了被褥先把她放置好。
五条悟刚走出来不远,迎面找到他的太宰治得知了鹤里的情况后,也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我去照看一下她。”太宰治转身就进了鹤里的房间。
而五条悟瞬间找到了罪魁祸首的伏黑甚尔,语态危险。
“解释一下。”
被堵住的伏黑甚尔反而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双手抱胸坐在了廊檐边,单腿盘起,似乎毫不意外。
“现在不应该是她的身体更重要么?”他像是把话题抛了过去,语焉不详,“是你不知轻重的切断了什么吧?要是她出了问题……”
伏黑甚尔的目光转暗,扯了扯嘴角,“那也是因为你!”
“你……!”
五条悟顷刻间就想给这人一拳,但被旁边年轻的挚友阻拦了。
年轻的挚友看了看天色,发现日落西山,天色愈发昏暗后,他建议着:“悟,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的身上了。”
五条悟的视线掠过了年轻的挚友,对方朝他疲惫的笑了笑,他没怎么在意,转身就往里面走去。
伏黑甚尔与还站在这里的人对视了一眼,“你可真能装啊。”
而对方倚靠在了廊柱旁,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虽然我也想揍你一拳,但谁叫我现在可是五条悟的挚友呢?”
夏油杰……又或者说是惮,他摩挲着下颚,忽略了脑海里的原主人不断试图重新占据身体,还询问着鹤里情况的声音,他的面色无端透着温润,眨眼间几乎与夏油杰毫无二致,“现在的情况,你总可以解释给我听一下吧?”
“这不是摆在明面上了吗?”伏黑甚尔开口:“行动被打断了,虽然我也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没被打断就是我们的胜利,被打断了的话……鹤里可能会难受一段时间啊。”
他半阖眼眸,眼底流转着捉摸不透的色泽,“这里的一切都因她而生,她难受了……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惮问:“会伤害到她吗?”
“不会,”伏黑甚尔语态平静,“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她受伤了,我可是会被围攻的啊。”
“你知道就好,”惮似笑非笑,“毕竟要是她出事了,我第一个就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