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五条悟看向了太宰治,两者之间大概有着处理不完的冲突了。他索性面无神情,指着眼前的情况,挑刺起来,“你既然没有能力照顾好她,干脆还是早点松手比较好。”
太宰治也毫不示弱的笑了笑,“五条君,我倒是想问一下,为什么你的学生会去袭击我可爱的鹤里?现在这副前来英雄救美的样子,会不会是你自导自演的呢——”
两人无形之中不知用眼神争锋了多少次,直到夏油杰突然说出一声:“遭了!”
在几人看向夏油杰的时候,他已经把另一抹意识带来的记忆,连同伏黑甚尔此刻气定神闲的模样串联在了一起,他脸色变得深肃,马上就要往鹤里过去的地方迈出步伐。
果不其然,伏黑甚尔叹了口气,身形一动已经挡在了夏油杰的面前,他还抽空对着同为人格的江户川乱步蛊惑着,“既然我们同为一类,你应该清楚,如果还能像很久以前一样,只有我们和鹤里的话……”
他喟叹般笑容逐渐扩大,愈发的令人心底发寒,“那会是多么美妙的世界。”
江户川乱步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他一下子睁开了翡色的瞳仁,涵盖着锐利与洞察,随即吐露出了伏黑甚尔的目的,“你想让所有除我们以外的人都消失?”
他大概是思索了一下,竟然摊开手无所谓的回答:“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这的原住民几乎是不可置信,“另一位乱步,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个叛徒!!”
江户川乱步忽略了脑子里的叽叽喳喳,他已经走到了伏黑甚尔的一旁,似乎准备与其余三人对峙。
夏油杰脸色一变,对着不清楚情况的五条悟解释起来:“鹤里与这人的计划密不可分!她现在可能有危险!”
“啧,”伏黑甚尔尚有闲情地舒展了一下双臂,他略显侵略性的可怕目光扫过了夏油杰后,语气嘲讽的像是要唤醒对方体内的那位人格,“都这么久了还被原来的小鬼占着位置,无能的家伙。”
然而夏油杰很快就听到了脑海里浮现的陌生嗓音,他瞳孔一缩,深刻认识到了体内的另一抹意识已经苏醒了。
“刚醒就给我看这种热闹的画面啊……?”脑海里的声音好似捉摸不透,“喂,你听得到吧,夏油杰。我可是被嘲笑了啊,所以——”
夏油杰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你的身体,现在归我了。”
顷刻间,夏油杰如同不受控制般,四肢都在被一种陌生的力道强硬操纵,他铆足了劲想要抵抗,因此完全无法抽出时间。
太宰治的目光冷然看向了伏黑甚尔,他却是对着五条悟说:“你对付他们,我去找鹤里。”
没想到太宰治到了这种时候都这么惹人讨厌,五条悟扯了扯嘴角,“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对付他们,我去找更快?”
“你不是最强么?”
太宰治飞快反驳,“何必让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人员来做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
“现在倒是会夸人了,”五条悟不知不觉间与太宰治站在了一行,“谁能保证你会不会带着鹤里直接溜走?”
面前的两人竟然在内部闹起了矛盾,伏黑甚尔嘲讽的笑了笑。
就在他气定神闲的双手抱胸,准备好好看看这些人最后的丑态时,一股凉意倏然逼近,他视线快速晃动,但还是被站在一边的江户川乱步靠近了身旁,对方正捏着一枚硬币,露出了几分涵盖着薄凉的神情,宛若看着蝼蚁一般,声线压低,“不好意思,虽然你的提议不错,但是啊——”
江户川乱步仅仅是把硬币接近了伏黑甚尔的身前,他的眼底阴郁又危险,唇角的弧度勾起,“鹤里要是不高兴了怎么办?你完全没有把我成功说服哦,废物。”
伏黑甚尔脸色一凝,只因为感受到了江户川乱步隔着硬币传递而来的可怕力量,裹挟着极其熟悉的气息,完全就是与鹤里的力量毫无二致。
“你果然也是把她的力量给占了部分……”
“什么?原来你没有么?真是失败啊——”江户川乱步故作无辜,他完全是挑衅而陶醉的笑了起来,“这说明鹤里更爱我哦~”
他脑子里的原住民感动流涕般,叽叽喳喳继续出声:“呜,还以为你要跟这种大坏人同流合污了,本侦探不该骂你的,另一位乱步!”
“少废话,”江户川乱步虽然还是恶狠狠地对着脑子里的笨蛋凶巴巴回应,但他不经意又翘了翘唇角,就像是一只尾巴晃动的猫咪,“笨蛋就在里面好好看着就行。”
眼见形势一边倒,太宰治朝着江户川乱步竖起了拇指,虽然他早就看出来对方刚刚是在演戏,但不妨碍他现在及时的补上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