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装了!她看见了!
就说了不要让病人随便出门吧!
就算晚上被莫名其妙的人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鹤里还是尝试着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贴心说出:“要我帮你给医院打电话吗……?”
红眼病男的表情疑似更加扭曲了。
并且他瞪了瞪双眼, 不知在做什么抗争,奋力到额间都青筋冒起,视线来回在鹤里的身上扫视、探究,语气颤抖而咬牙切齿的说出了最肉麻的话,“鹤里, 我确实病了……我得了相思病!……嗯?!”
他说到这里有一种恨不得和自己同归于尽的冲动,并且还反复捂着嘴,难掩惊愕。
墨镜男沉默地扭过头去,似乎能把干净的楼道走廊看出花来。
鹤里同样惊得目瞪口呆。
这和她之前遇到的突然就对着她动手动脚的人不一样,这位看上去像是个精神病患者啊!
她瞬间也不在意对方突如其来的骚|话,顾不得多想, 连忙转头要让里面的人把她手机拿来, 结果刚侧过身,鼻尖就撞上了谁。
“真是的, ”太宰治恰好站在了她的身后,无奈看着她捂住鼻子的模样,然后像是完全忽略了面前那两位大活人,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轻缓,“疼吗?”
鹤里揉了揉鼻子后,摇了摇头。
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后侧方蹿来的人一把抱住,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重新被迫挤入江户川乱步怀中的鹤里,呼吸不能。
你又来——!
江户川乱步强势撞开了太宰治,抱紧了鹤里后,他抬起沉有冷冽寒意的双眼,凿向了面前的两位。
“鹤里啊,以后不要和这种脑子有问题的陌生人多说话……会被传染哦。”江户川乱步一眼就看穿了其中那位黑发红眼的男人,暗自嘲笑着对方那副受了惊吓的扭曲表情,顺便话里有话的说:“又是一位只会动嘴皮子,没法掌控身体的废物呢!”
这种弱到了极致,竟然还斗不过原住民的废物人格,能不能识相的滚远点?
从对方的话语里知道是那个短信发送者的江户川乱步,就差没把“你很弱诶”写脸上了。
而经历了言不由心,说出了两句舔狗语录的鬼舞辻无惨,面色扭曲,有一瞬间阴狠到想要把自己的嘴巴缝上,他脸色沉沉,目光来回在鹤里的身上巡视。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和梦里的她有什么联系,但都一样的让他憋屈难受!
她对他做了什么!?
还有,他怎么可能是个舔狗!!
直到江户川乱步开口说话后,他敏锐的发觉到,这人就是那个在line上最后发语音的“鹤里宝宝”!
这两个家伙——!
鬼舞辻无惨眼前一黑,步伐不稳。
黑死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自家的议员,虽然不知道议员出了什么问题,但他只能大致推断出议员爱而不得、为爱发疯,还被面前的情敌气到七窍生烟。
没想到平时手段冷酷且威严的议员,竟然还有这一面。
那一定是爱惨了。
作为议员忠诚的手下,黑死牟已经事先在过来前,派人调查过这里的住户情况,他果断且冷静的开启了他的反击,“非常抱歉打扰到了你们,请问阁下是来自横滨的侦探社吗?”
江户川乱步冷哼一声,懒得理睬,他继续蹭蹭鹤里,把目中无人表现到了极致。
太宰治还算维持着基本的面子工程,他轻轻一笑,“是的,你们有什么事情,请和侦探社的相关工作人员联系,擅自闯入民宅,可是会被撵出去的哦,先生们。”
“我知道了,”黑死牟面不改色,当场拿起了手机,不知和谁打着电话,“对,去处理一下,联系那位福泽社长,报上议员的名字。”
“至于什么事情……”黑死牟继续朝着电话说,不过视线看向了江户川乱步他们,“议员有事拜访,却被赶出门外,这算不算是侦探社的失职与无礼?”
江户川乱步闻言,完全不把这些话放在眼里,然而他脑子里的原住民已经气愤起来,“这些人!竟然敢用社长来威胁我们!”
很显然,这触碰到了原住民的逆鳞,江户川乱步刚刚眯起双眼,结果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肢体上的强烈牵扯,眼前一晃后,察觉到原住民竟然奋力夺走了控制权后,他完全是不可置信。
侦探先生动了动手臂,就碰到了她的头发,他的肌肤间与怀中的少女几乎是近距离贴合,他先是瞪圆了眼睛,然后顾不得心脏忽而加速的跳动,像是鼓足勇气一样,用力收紧了双臂,然后微睁翡色眼眸,锐利的看向了面前的两人。
“赶出门外?在非预约也非工作的时间里擅自拜、访!我们没有任何的义务去接待你们!社长更没有这份闲工夫去应对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