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惊慌。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怪病?不会真要在这里住一晚上?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沈惊墨感觉身子如释重负,在他摇头拒绝后,身子跟前几次一样,背上压了千金石头似的动不了。
沈惊墨心里默念,不回去了,不回去了。
身子骤然一轻。
沈惊墨疑惑。
落水,马儿腹泻,国宴,下.药,上一世,似乎也是这个时间点,他与宋歧在这个地方行鱼水之欢。
难不成活动轨迹必须和上辈子一样?
上天真会开玩笑,重来一次还真是重来一次!
沈惊墨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导致宋歧拿着新的寝衣进来时,被冰凉的眼神骇住。
床上人看他的表情,就跟看欺男霸女的恶霸,自己要夺他贞洁似的。
第10章 宋歧很凶
宋歧尽量收敛身上气息,把东西放在他身侧,“墨儿,这是给你的新寝衣,换上吧。”
沈惊墨不高兴道:“我有名字,你以后不许这么叫我。”
话音未落,宋歧的手已经贴上他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红?你身上好烫,我宣御医再给你看看。”
“我不需要,你快出去。”
沈惊墨是装也不愿装了,推赶宋歧,“你今晚不许进来,我不用你照顾。”
宋歧生怕墨儿因为不待见自己从而不肯医诊,退步道:“好好好,我不叨扰你,等会儿会有宫女端药过来,喝了再睡,若是身子在半夜不舒服的话要及时说,外面有人候着。”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担心墨儿厌烦,到底忍住,转身做最后的叮嘱,目光却被一抹鲜红夺目,惊得他呼吸一窒。
“墨儿!你怎么了?”
沈惊墨掌心殷红,黏腻的鲜血在白皙的指骨上滴落而下。
宋歧瞳孔颤栗,抓着他的手不敢用力,“御医!快传御医!”
“这是你的血。”
宋歧身着玄色华服,在黑夜里并不明显,若是细看,衣衫划裂,里面皮肉翻卷,黏着周围的碎布,鲜血洇湿了半边衣裳,触目惊心。
沈惊墨讷讷道:“你背后有好长一条口子,你坐下,我去给你找御医。”
宋歧拿袖子擦了擦沈惊墨的手,确定不是墨儿的血后长舒一口气,眉眼间晕开七分喜悦,“许是被树枝刮到了,小伤无碍,墨儿是在担心我吗?要不墨儿帮我处理一下?”
沈惊墨抽回手,朝内走去,“随便你。”
宋歧凝望着远去的背影微微失神,有句关怀就够了,何必奢求那么多,日久天长,他会用真诚打动墨儿。
宋歧粲然一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墨儿,晚安。”
木门关上的声音很轻,飘进沈惊墨耳朵里,犹如古钟警醒。他垂头看着手里的药箱,薄唇微抿,沉吟片刻,把药箱放回了原位。
沈惊墨敲敲额头,有点唾弃自己。
宋歧自愿挡的,他都不在意,你又何必掺和进来,更何况上辈子不是替他挡过箭吗?
沈惊墨无比庆幸还好只是活动轨迹和上辈子一样,不至于做的事都得复刻一遍。
他是有点怕宋歧的。
哪怕今夜沈宣娇与宋歧做了那种事,成了宋歧的妻子,估计她的下场也和他上辈子一样。
宋歧心里有喜欢的人,温世子温映池,那是他护在心尖不敢亵渎的存在。
偏偏温映池深谙欲拒还迎那一套,撩拨他,给宋歧希望又让宋歧吃不到肉,两人总是不欢而散。
到了晚上,宋歧就会把白天在温映池那里憋的怒气与浴火全发泄在他身上,宋歧无论是性格还是那处都很凶,每次与宋歧行房事身子都得养上一阵子。
期间温映池则会私底下找到他,挑衅他,辱骂他。
当时他很气宋歧已经与他成亲,还光明正大在府上与其他人卿卿我我,践踏他的喜欢。
迫于生活上的无奈,沈惊墨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他与宋歧是段孽缘,是他的介入生生拆散了二人,他需要赎罪,尽管错不在他。
第11章 小呆呆
宋歧站在外面等到宫女把汤药端进寝殿,方从暗处离开。
侍卫禀报:“殿下,沈公子落水的原因找到了,是沈小姐今早故意找沈公子麻烦,将沈公子推入池塘。”
宋歧冷眸闪过杀意,转身朝冰宫走去。
中了欲魂的人唯有与他人交合才能彻底解掉,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在极寒之地抑制药效。
冰宫里,沈宣娇与沈氏冻得瑟瑟发抖,两人紧挨在一起,时不时泄出两声呻吟。
见到来人,比起体内的羞耻折磨和无边无际的寒冷,沈宣娇顾不上是谁,饥渴地攀上去,“求求你,给我。”
暗卫把她推到地上。
宋歧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蠢女人,眸子阴鸷深沉,不掩眼底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