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满怀期待。
宋歧的目光轻轻停在沈惊墨身上,见沈惊墨没有看他,心里一阵失落,身上的戾气便不受控制。
第07章 自食恶果
宋歧不介意替沈惊墨惩治这个为非作歹的女人。
在一众艳羡与惊呼中,他接过水盏。杯置唇边,宋歧敛眸,里面的冷意不加掩饰。
“三殿下,水里有毒,不能喝!”
人群中响起一道疾呼,来人匆匆上前,“沈小姐在水里下毒,这水不能喝。”
宋歧眸色甚冷,嫌他多管闲事,还想着在墨儿面前亲手把她揪出来呢。
沈惊墨长舒一口气,幸亏此人来的及时。
沈宣娇心里十分不满,面上却强牵起一抹笑,“你这人好生可恶,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污蔑我?”
“我亲眼所见,我还有人证。”那人回头,引起一片附和。
沈宣娇知晓他们误会,解释道:“我倒的是糖粉,我喝给你们看。”
她一饮而尽,羞答答看着宋歧,“三殿下,真的很好喝,您尝尝。”
宋歧已经把杯盏递给侍卫,侍卫放在鼻尖嗅了嗅,“三殿下,是欲魂。”
话落,人群中爆发唏嘘,欲魂那种阴间玩意,淫欲沾身,吞人理智,和尚碰了都得还俗。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实在遭人唾弃。
沈宣娇茫然地摇头,“不、不可能,明明是糖粉。”
情绪激动下最易诱发药效,哪里是养尊处优的小姐能够承受的,沈宣娇没一会儿便感觉浑身燥热,那个地方开始瘙痒起来。
她眼睛倏然瞪大,意识到什么,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指着沈惊墨。
“三殿下,是他,欲魂是他的,是他想害我失贞丢尽脸面,三殿下,您救救我好不好。”
沈惊墨懵懂道:“欲魂是什么?这不是糖粉拌的水吗?糖粉还是姨母给我的。”
沈宣娇泪水涟涟,“三殿下,您看,他承认东西是他的,他就是想害我,快把这个险恶用心的贱人押下去,不能任由他继续胡言乱语,娇娇好难受。”
沈宣娇踉跄着靠近宋歧,被宋歧不动声色躲开,她尴尬地站在原地。
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探讨的视线落在三人身上。
沈宣娇在京城贵圈有不少好姐妹,你一言我一语便把风向施压给沈惊墨。
沈惊墨波澜不惊,面色上更多是茫然与无辜。
他对这场演出,胜券在握。
只是宋歧率先站在他这边,令他不敢相信。
宋歧质问:“你们是兄妹,他为何会害你?据我所知,沈小姐倒是分外敌视自己的兄长,你如何自证这不是你与沈氏商量出来污蔑惊墨的法子?”
沈宣娇指了指自己,清泪两行,“三殿下,我是受害者,我不可能害自己。”
“你当然不可能害自己!”
六皇子洪亮的声音自后面传来。
随着一声陛下到,人群主动让出中间的道路。
六皇子走了出来,“我先前亲眼所见,你不仅辱骂沈公子,还从他手中抢走了糖粉。”
“至于你饮下‘糖粉’的事就更好解释了,是沈氏骗沈公子说这是糖粉,待他与三哥喝下,届时出丑的就是沈公子。等解除药性后,父皇赐他们婚约,沈公子嫁给三哥离开将军府,你们就可以顺理成章霸占将军府的财产与特权!”
“只是,你母亲的阴谋,她还未来得及告诉你!好在某人贪心不足,自食恶果。”
六皇子拱手道:“请父皇母后明鉴!”
有的围观的群众回忆起确实是这么回事,加上原先沈公子衣不合身,赶马车的事,本人更是连欲魂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这么冤枉,孤立无助。
今日若是没有三殿下六皇子帮衬,冤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沈宣娇喜欢三殿下,已经不算秘闻了,刚刚还上赶着求三殿下上她。
“真不要脸!”
“毒妇。”
“……”
严帝怒道:“来人,将沈氏母女押下去,听候发落!”
“陛下,臣女冤枉。”
沈宣娇衣衫半解也纾缓不了体内燥热,喘息连连,带着若有似无的呻吟。
在一众嘲讽露骨的目光中,她彻底丧失了理智,抄起水盏砸向沈惊墨,“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她疯了似的冲过来。
沈惊墨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人挡在面前,贴着男人滚烫的胸膛,他清楚的听见布帛撕裂,皮肉撕扯的声音。
头皮发麻浑身都不适起来,不等他细究,女人的哀嚎久久不绝。
宋歧拧断了她的手,一支带血的簪子从她手中掉落,清脆的声响淹没在闹哄哄的人群。
侍卫羁押住沈宣娇。
宋歧垂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伤到哪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