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想想也是,便现学现卖,乖乖叫了声:“是,越哥。”
孟煦不待萧越说话,自己就径直朝着他先前居住过的房间里走去。
“好了好了。你们先联络一下感情,待会去办正事,给咱买吃的。”
说罢,他也随着孟煦朝房间里走去。
院子里就只剩下季无梵和夏笙。
季无梵不服气,阴沉着脸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肯动。
夏笙不惯着他,自顾自的跑去厨房取银子:
“我为主,你为随。不想痛苦的话,最好跟紧点。”
季无梵恼怒的盯着他的背影,双手使劲抓着头发,再次觉得生无可恋。
待夏笙从厨房的米缸里取出银两时,一扭头,发现季无梵正讪讪的站在门口。
“多拿点。老子心情不爽,要喝酒,还要喝最贵的菊花酿!”
夏笙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复又弯身在米缸里捞了一把,好心提醒道:
“刚种了蛊,是不能喝酒的。当心,蛊虫失控,钻烂了心。”
季无梵被他轻飘飘一句话,驳得哑口无言。但心里憋屈,咬咬牙,继续说道:
“那老子就吃最贵的菜,捡醉香楼最豪华的买!”
这次夏笙没有说不行,他将银子揣进怀里,淡淡说道:
“那就去。只要越哥没意见。”
季无梵一听他提萧越,顿时又泄了气,蔫了吧唧的跟在夏笙身后,寸步不离的朝着门外走去。
二人边往街上走,夏笙边好奇的问:
“你究竟怎么得罪了越哥,让他如此折磨你?”
季无梵被说道心坎上,愤愤不平道:“你也看出来了吧,他就是有意折磨我!我哪有得罪过他,不过是因为我……,我先前是个采花贼而已。”
季无梵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依着现在的情形,他可不想节外生枝,被其他人听了去。
夏笙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活该!”
季无梵也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个恶贯满盈的坏人,死不足惜。
可若是被这朝夕蛊控制住自由,早晚一天不被它整死,也能憋屈死。
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咱们的蛊有没有法子可解?”
夏笙闻言,突然止步,神情复杂的望着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有倒是有,就是……。”
第65章 哪疼涂哪
“就是什么啊?吞吞吐吐的。放心,小爷我承受能力强,要胳膊要腿,但凭你一句话。”
季无梵听别人说过,厉害的除蛊师,会将蛊虫引到身体某一个部位,然后学壁虎断尾,一刀切掉就没事了。
他很乐观的认为,夏笙说的“有倒是有”,便是这种弃车保帅的方式。
夏笙却摇摇头:“你能想到的,越哥早就预料到了。朝夕蛊与其他不同,引出来也就意味着,心被钻透,你必然也活不成。”
季无梵最后一点希望被磨灭,气得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这姓萧的是狐狸养大的吧!狗日的,心眼儿真多,还阴毒。”
骂了一会儿,他突然又反应过来,将夏笙一把抓住,眼神充满期待的问:
“你刚才说有来着,快告诉我,是什么好法子?”
夏笙将胳膊上的手掰开,很认真的对他打量了一番,然后冷漠的转过身,朝着不远处的肉摊走去。
“有也没用,咱们两个人之间,是根本不可能的。”
季无梵傻愣了一阵子,直至心口传来痛感,才慌忙追向夏笙。
“喂,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把话说清楚嘛。”
“死了这条心吧!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别总想着跑,咱们都不会有事的。”
“呸!我又不是一条狗,天天拿根链子拴着。你去哪,就得把我牵到哪!我是人,还要去办大事呢!”
夏笙正相中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抬抬手指,示意那位五大三粗的姑娘帮她称重。
在付银子的时候,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真以为越哥让我看着你,单单因为你是他能领赏金的恶贼吗?”
季无梵满脑子都是对萧越的恨,留有那么一点理智,也是在想如何摆脱朝夕蛊的控制。
他毫不犹豫的说:“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原因?他就是想折磨我!”
夏笙“呵”了一声,将肉接过手里,慢条斯理的朝着不远处的饼铺走去,不想再搭理他。
季无梵暗暗淬道:“绑都绑在一起了,连天都不肯和我多聊,真无趣!”
小院里,萧越的房间。
房间里还和他住的那几天一样,虽然没有了阿菁忙里忙外的收拾,却也干净整洁。
孟煦摸了摸桌子,一点灰尘都没有,正觉得主人还不错。
回头瞅到那位打着哈欠进来的懒散公子,将刚才的想法瞬间褪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