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漆黑一团,他踉跄着找到烛台,将蜡烛点上了。
在昏黄的烛火下,看清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是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夏笙。
他瘦了很多,头发蓬乱,衣服上血迹斑斑,肮脏不堪。脸色苍白憔悴,双唇干裂,毫无血色。
像是被喂了药,气力全无。任由捆住手脚,被禁锢在床上。
听到季无梵开门的动静,夏笙麻木的皱了皱眉头,闭上眼睛,看都不想看一眼。
这些小动作,都被季无梵尽收眼底,更是觉得此人面目可憎,该杀。
他拿起角落的鞭子,一步步走向床边,恶狠狠的说道:
“怎么?老子回来给你喂食,你还敢给我甩脸子?”
夏笙眼睛眯出一条缝,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漠然道:
“有本事,你不要给我强塞,饿死一个,还能拉上你作垫背。”
季无梵本就因为最近办事不力,在主子面前,受了训斥,心情差到极点。
看到夏笙还是那副软硬不吃,死倔的态度,鞭子一甩,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嗯。”
夏笙咬紧牙关,发出一声闷哼,继而又无所畏惧的笑了,显然对挨打已经习以为常。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这是季无梵囚禁他的第七日。
当初,少宗主他们招呼都没打一声,离开同福镇,再没回去。
季无梵见他心思单纯,没有了萧越撑腰,便生出坏心思。
他先是哄骗夏笙喝下散掉功力修为的毒药后,为了不让朝夕蛊发作,将他带在身边,藏到民宅里。
季无梵认为,不就是每天必须要见上一面么,小爷我每天晚上都会回来,专门折磨你。
总有一天,你会支撑不住,将解蛊的办法告诉我,老子就能解脱了。
但,他低估了夏笙的忠心。
即便是被打的遍体鳞伤,夏笙都时刻铭记少宗主让看住季无梵的叮嘱。
任由他身心摧残,非但不肯说出解蛊的办法,连求饶的软话都从未有过。
季无梵打完人后,突然一反常态,将鞭子扔在地上。
他扶住床沿缓缓坐下,盯着夏笙的脸,笑得格外瘆人。
“哈哈。你小子骨头是挺硬,但不知道,另外一个地方呢?”
说罢,突然撩起夏笙的衣服,用手按住……。(有和谐)
夏笙像是爬满了蛆虫,浑身战栗,又恶心又屈辱。
他奋力挣扎,只可惜,身体瘫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在季无梵的眼里,微微扭腰摆胯……(什么都没写,也被和谐了)。
手更加肆无忌惮。
夏笙眼尾通红,气得声音都打着颤:
“你,下流!”
季无梵无所谓,将手又落在了夏笙起伏的心口上。
他按着因为气恼而快速跳动的心,露出凶狠的神情:
“我真想把它挖出来,看看所谓的朝夕蛊是个什么东西!”
夏笙激他:“那就挖!愣着做什么?怕死么?”
季无梵虽恼怒,而不是个头脑发热的莽夫。
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试炼,尤其是已经从主子那里得到了解蛊的方法了。
“是哦,我好怕死的。不过,今晚后,就再也不怕了。哈哈。”
他大笑着,一下子掐住了夏笙的下巴,俯首将脸凑近,唇都快要贴上了。
“我知道,该怎么破除这孽障玩意儿了。”
夏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找到少宗主了?”
或许,在他的心里,只有萧越懂得破解之法。
“哼!用得着找他么!”
季无梵放开他,起身将桌子上的酒壶拿过来。
他自己先仰脖灌了一口酒,袖子随意抹了把。
又粗鲁的捏住夏笙的下巴,将酒里的酒,往夏笙的嘴里倒。
“咳咳。”
夏笙不肯喝,季无梵就一直往嘴里倒。直至酒壶里所剩无几,他也多多少少吞咽了些,才作罢。
夏笙被呛得直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品出来今日酒与以往大不相同,不仅是辛辣刺激,还有一股子似甜非甜,似苦非苦的怪味。
“酒里,你放了什么?”
季无梵自顾自将最后一滴酒倾进嘴里,然后盯着夏笙,猥琐的说道:
“当然是破解朝夕蛊所用的药引了。”
夏笙喃喃道:“药引?什么药引?”
季无梵:“小白脸,春宵一度啊。只要你今夜成了我的人,朝夕蛊就失效了。是不是挺期待呀?”
夏笙闻言,一直都是傲然不屈的神情,顿时露出惊惧。
“滚开!”
季无梵才不管,满脑子都是破除给他带来无限烦恼的朝夕蛊。
他将空酒壶一丢,开始脱衣服了。
待脱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