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
讲真的,前面单独呆着的时间有些模糊不清了,但按照比例计算——再过三四天他就该出去了?
兰波缓缓画出一个问号来,合着他就是一脸懵逼地进来然后一脸懵逼地出去,来了趟塔尔塔洛斯短途游了?
塞万提斯显然不知道兰波此时波澜壮阔的心情,但他的心情很恶劣,只是表面上还维持着社交级别的礼貌:“啊,恭喜您呢,法国施压国际刑警组织彻查您的案件,已经洗清您的罪名了呢。”
兰波愣住:“我的确不曾暗杀英国女王陛下和教皇冕下,所以那所谓的两场惊世刺杀案,是你把黑锅甩给我的?”
“您真的没有暗杀那两位大人是吗。”在兰波不明觉厉地点头时,塞万提斯也露出一个毫无波澜地微笑来,“那可真巧,我也没计划过暗杀两位大人。”
兰波神色微妙地眨眨眼睛。
而真的计划暗杀了英女王与教皇的娜塔莎神色平静地站在一旁,仿佛他们在聊的内容是和她毫无关系。
娜塔莎转头看向一样在围观两人并且露出饶有兴致表情的索福克勒斯,她轻声询问道:“————若我不曾记错,这里应该还有一位朋友吧。”
塞万提斯和兰波这下都停下了说话,索福克勒斯露出这才想起来的表情,他一拍脑袋,嗔道:“瞧我,都忘了给新朋友们介绍咱们大名鼎鼎的歌德先生了!”
兰波的目光在娜塔莎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划过了什么,然后转头直视索福克勒斯:“歌德也在这里吗?”
塞万提斯冷淡地说:“歌德他上楼休息去了。”
索福克勒斯笑而不语,并没有对他的话给什么不同的说法。
兰波听闻后讶异地挑了下眉:“这还有二楼?我怎么没看见上楼的楼梯?”
索福克勒斯哈哈笑道:“当然咯,这地方当然有二楼,说不定还有三楼呢!”
兰波更疑惑了:“——您在这里应该也不短了吧,怎么还不清楚这里有没有三楼?”
“难道说,这里也是有异于地球的空间法则?”
索福克勒斯只是摇摇头,不说对也不说不对。
索福克勒斯:“你这问题问得真是愚蠢至极。”
兰波:“…………”
忽然想起来这里是塔尔塔洛斯,又想起来眼前之人看起来再正常也是在与世隔绝的塔尔塔洛斯之底呆了近十年之久,精神未必真的正常。想到这,兰波对索福克勒斯的态度就小心翼翼了许多,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那么您能告诉我,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吗?”
索福克勒斯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知道他的腹诽。但他也没生气,语气依然平和:
“我们到过可以命名为二楼的空间,所以我们可以证实二楼的存在,但我们怎么证明三楼就不存在呢,因为我们不曾到过第三层空间吗?难道闭上眼睛看不见眼前的人,难道眼前的人就不存在吗?要想证明第三层不存在,除非将这个世界都毁灭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楼和二楼存在,这样才能说三楼并不存在。而且,现在不存在三楼,难道未来就不存在三楼了吗?任何事物都不能摆脱‘时间’的尺度而单独存在,所以你说三楼不存在,是现在不存在三楼还是未来和过去哪种状态下不存在三楼呢?”
兰波,兰波还能说什么呢?
“……您说的对。”
索福克勒斯也不见怪,哈哈笑了几声,摆手不再纠缠。
“从来没见过这里这么热闹,有些兴奋了,哈哈哈,你们继续。”
说着索福克勒斯又一拍自己的脑袋,对他们说:“对了,你们是要找歌德是吧。”
“歌德啊,他在二楼。那堵墙上的壁画背后是一扇门,从那里就能上去。”
索福克勒斯脸上笑呵呵地说:“歌德就在二楼,您能找到他的对吧。”
娜塔莎面容沉静地颔首,索福克勒斯笑眯眯地坐了回去,随后也未再言语,拿起手边书架上的书按着书签打开,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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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走到壁画面前,壁画很大,和墙壁一样长。壁画中画着一处带有门把手的门,而画上的门把手也正是画后之门的把手,以一种巧妙的视觉差完美的隐藏了起来。
她打开门,门后是可容三人并排前行的楼梯。
娜塔莎站在打开的门前,侧过身来看向站在原地的兰波:“一起来吧,兰波先生。”
兰波顿了一下:“……我也要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