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小事,江含之倒是担心垄鹂挨骂,帮垄鹂说了两句:“是我没见过男怜馆先去看看,还请将军勿责怪垄鹂。”
垄鹂和江含之,一看就知道谁出的主意,不过阳春楼已经查封,人都抓了起来,垄将军虽有心揍垄鹂,但是赤王没有怪罪,府上还有好多外人,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先等别人走了再说。
不过他挺佩服江含之的,看起来柔柔弱弱,今日打人的那一幕,他可是看着眼里,怪不得能和赤王在一起,这两个都是狠人。
狠人赤王殿下混进江含之房间,闷不吭声洗上了衣服。
没错,就是洗衣服,大概是从冷宫出来很久没洗过衣服了,手法有些生疏,把大水盆放在架子上,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江含之,搓搓洗洗。
除了做饭,江含之很少看他有这一幕,颇为有趣,便想逗弄他。
“脏了就丢,赤王殿下是没钱吗?用不用我接济你点?”
娄非渊身体一僵,没说话把衣服拧干挂起来。
古代冬天的氅衣不比现代羽绒服薄,反而更厚,也多亏了娄非渊臂力惊人,能拧干净。
江含之落在他的手臂上,看见那微微聚拢的肌肉,挑眉:“这不挺有力气的吗?那时候怎么就不行呢?”
娄非渊被撩/拨得青筋一跳,反正衣服洗完了,他直接吹灭了灯,室内倏然陷入昏暗,借着月色,隐约能看见男人的身影靠近,与此同时,江含之察觉到危险,赶紧后退,可惜已经晚了。
失去光明之后,野兽挣脱牢笼,不再伪装遮掩,露出真正的面目。
她想踹过去,却被一把拽了脚腕,他手上的水还没擦干净,接触在皮肤上,有一种湿滑感,宛如被夜里出没的毒蛇缠上一样,肌肤被引起一阵阵战栗。
她本能的蜷缩了一下脚趾,手抵住男人胸膛,“干什么?生气了?”
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对方没有出声,回应她是是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江含之肩膀一凉,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
娄非渊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牙齿狠狠镶嵌在皮肉里,江含之对这点痛倒是无所谓,慢慢摸索到他的脸,再到他的耳朵,用力薅住。
“长本事,会咬人了?”
娄非渊顺着她的力道抬头,唇角上沾上了一丝血迹,转瞬便被他用舌尖舔掉。
血腥味绽放在味蕾,他好像饮血的怪物,声音染上了其他味道,语气晦暗难辨,“江含之,这里不是阳春楼。”
第六十九章
“你在威胁我?”
黑暗中, 江含之看得不真切,却能清晰感觉到男子暴露了野性!
和在阳春楼杀人之前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
原来,这才是他。
江含之摸着他被自己拧得有些发热的耳朵, 她不怕死地凑近,气息随着说话的节奏, 扫过他的脖颈。
“打一架?打赢了我任由你处置?”
她和“七殿下”这个身份第一次见面, 是从成安庙回到府的路上。
当时她在想,豹子和狐狸之间,她更讨厌豹子。
可如果这只豹子是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把野性难驯的豹子,训练成她想要的狐狸,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只不过前提是, 这只豹子真的喜欢她。
江含之明显感觉男人的身躯僵硬一瞬,唇角轻勾, 正要继续说什么,身前传来巨大的冲击力。
背脊撞在床上,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从肩膀的伤口上开始吸/吮,他的唇微微泛着凉意,舌却截然不同, 既火热又撩人, 一路煽风点火,在她锁骨处停留片刻, 便继续向下。
他一只手钳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来到她腰间, 狠狠一拽。
随着衣衫散落,空气似乎都暧昧了起来。
江含之眯了眯眼睛, 没有拒绝,甚至抱住他的肩膀,嘴上依旧调侃:“不想打?”
娄非渊一顿,嗓音暗哑:“我不会跟你打架。”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想打我呢?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嗯~”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江含之猝不及防惊呼出声,抓在他肩膀上的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她动了动却没能逃过他的修长的指,江含之呼气:“你别太过分!”
到最的猎物一而再再而三放过,已经是娄非渊的极限,偏偏猎物还总不知死活往他这送,除非娄非渊真不行,不然哪有再放过的道理?
撕拉一声,娄非渊空出来一只手,看都没看手里撕了什么,顺势钳制她的双手捆好,举在头顶。
江含之:“???”
她挣扎了一下手腕,可惜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种放肆的举动,一时之间很难挣脱,她不敢置信:“你胆子肥了?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