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异象突生,其中一个公子即将被灌下药的时候,突然打翻了茶盏,狠狠攻击向身边的赤卫队。
这一下,就像是传递了某种信号,其他人也开始反抗,阳春楼里的人竟然都会武,而且武功不俗,跟赤卫队不相上下。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娄非渊站起身,对想要上前帮忙的垄将军道:“你派人守着门口别让人逃出去就行。”
“是!”垄将军也没想到,只是一个花楼,里面的人竟然这般有本事,他惊疑不定,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否对承启国有害?还是西北的奸细?
总之,今日必须查清真相。
那些人肌肉发达,并不是表面上的花架子,每一块肌肉都有爆发力,并没有往日的敌人好对付,赤卫队虽然没吃亏,但并没有第一时间拿下。
娄非渊眉梢闪过一抹邪佞,很快消失不见,可还是被江含之看见了,她撑着下巴,原来还在装啊,罪加一等!
“赤尧!”
赤尧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把手中的重剑丢给娄非渊,然后对江含之眨了眨眼睛,好像有其他寓意,江含之不是很懂,视线在他那消瘦不少的婴儿肥上停留几秒,略感遗憾。
下一瞬,眼前一黑,娄非渊把衣服丢到她脑袋上,好巧不巧遮挡住她的眼睛。
“帮我拿着。”
江含之赶紧把脑袋上的大氅拽下来,指尖触碰到某处湿/腻的地方,她嫌弃地丢到一边。
有病,又不是买不起衣服,谁会偷他衣服,还敢指使她,胆子肥了?
不过没有给江含之收拾他的时间,男人已经亲自加入战场。
如果说那些公子是雄壮的公牛,娄非渊就是速度和爆发力极强的豹子,轻松混入人群之中,沉重的重剑在他手里好似一把神兵利器,耍的虎虎生风,起初江含之没发现不对劲,直到后来她发现,怎么花里胡哨的?
她突然明白了刚才赤尧的用意,好像是表达:快看,别错过,主子要开始表演了!
江含之嘴角一抽,不就是看了两眼肌肉男吗?
堂堂赤王,亲自下场表演,幼不幼稚,不应该叫狐狸,应该叫骚/孔雀!
江含之不懂男人的表达欲,但是她颇为震撼,并且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大晚上的,瞎折腾!
像是催化剂,娄非渊那边果然不花里胡哨了,刘公子看事不好,赶紧给同伴使了一个眼色,自己上前拖住娄非渊,人群中很难注意到少了个人,等再次出现的时候,王公子已经悄无声息靠近了江含之。
江含之懒散地指尖轻抚茶盏,“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小看女人。”
王公子一愣,紧接着脑袋一阵剧痛,差点当场失去意识,江含之干脆利落地一凳子砸在他脑袋上,力道之大,木头都散了架,尖锐地碎屑插入他眼睛里,在地上剧烈打滚,叫声凄厉骇然。
娄非渊蹙眉,不再和刘公子纠缠,攥住对方的拳头,狠狠拧碎,在对方呲牙裂嘴的谩骂中,抹了他的脖子,眼神控制不住地森冷起来,诡异得好像淬了毒。
娄非渊倒是不担心江含之,只是往这边看一样,见她没手下留情脸色稍缓。
在场的人都有一战之力,他们想要钻空子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在垄将军的地盘,众人落败是早晚的事。
有娄非渊亲自下场,没一会众人便被抓住,死的死,伤得伤。
娄非渊把挂满血的剑丢回去给赤尧,吩咐垄将军:“查一查,这里的谁开的。”
垄将军自知是他的失职,连忙点头:“是,末将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娄非渊不置可否,“不应该是给本王。”
承启国边境,别有用心之人隐藏这么久,危害的是整个凉城乃至整个承启。
“是!”
“啊~”
一声奇怪的声音,众人才注意到角落里 ,被灌药的鬼奴早就神志不清了,表情痛苦狰狞。
娄非渊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丢外面湖里去。”
这事交给赤澄,一切尘埃落定,娄非渊盯上了还在看戏的江含之:“不走?你还行陪着谁?”
满地残肢,缺胳膊少腿,江含之能看上谁?还搁这阴阳呢。
江含之顺手把衣服丢给他,笑着回怼:“你喜欢的衣服。”
“……”
……
娄非渊来的突然,垄将军没来得及派人收拾房间,这也给了娄非渊见缝插针的机会,又要闹着跟江含之一个房间。
哪怕他表现得再正经,可把迫不及待的架势还是出卖了他。
垄将军一言难尽,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如此不知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