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晴看了一眼院子外的皑皑白雪,目光又投射到男子眉毛及发梢上的白霜,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正此时外头三更天的更声响起,沈书晴恍惚记得她叫他离开时刚是二更天,他整整在下着大雪的门口坐了一个时辰。
他怎么那般傻,又为何那般疯?刹那间他的那些好,那些舍身搏命只为她的好,通通涌现她的脑海,她眼眶一红,又落泪了。
她扫了一眼他怀里的牌位—伊兰舟之灵位。
又捏落在地上的信,信纸泛黄,字迹是娟秀的簪花小楷,规规矩矩地写着伊兰舟离开的原因。
泛黄的信纸,已有些斑驳的字迹做不得假,沈书晴便已经信了他八分。
只是她心里还是难受,伊兰舟曾经是他的妻,不管他承不承认,两人的三书六礼一样没少,还拜了堂,是他正正经经的原配妻子。
而她说破了天,也不过是个继室。从前伊兰舟没回来金陵还可以不去想,现在人回来了,便无时无刻不提醒她,他曾经有过一个妻子。
最要命的是,伊兰舟这个孩子的时间太过凑巧,是在他们没和离之前生的,在他们和离之前,虽然伊兰州不在金陵,为了她的名声考虑,一直对外称伊兰舟在王府养病,是以,这个孩子即便陆深不认,外头的人也会认为是他的孩子,他比遥儿大一岁多,按照传闻,还是他的长子。
想到这里,沈书晴简直是潸然泪下,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男子覆满了霜雪的脸上。
陆深倏然醒来,没想过面前人是现实中的妻子,以为看到了那个与他闹别扭的沈书晴,那个时候她很好哄,不似现在的妻。
是以,他慌乱间将整个人摆弄在柔软的地毯上,急促地舔舐着她不断往外溢出的泪水。冰冷的大掌,熟练地挑开她的带子,往下游移,一下又一下地替她擦药。
女子喜欢他替她擦药,果不其然,才不过片刻功夫,就听到她嫣红的唇角溢出声声小猫儿般的声音,身子也不住地往他身上拱。
男子一个跨步,欲要更进一步,却因不再继续擦药,叫女子寻了一丝空隙,恢复了几分清醒。
沈书晴抬手去推他,却因他不论是手臂还是胸膛都似铁一般硬实,遂只得作罢,只是委屈却更多了。
他总是这样欺负她,这里开着门,还是在地上。
“冷,关门。”
陆深睁开眼,他睫毛上还挂着冷霜,他垂眸觑向女子,她胸脯鼓鼓囊囊,她的手虽然还是戒备地捂着胸,可却并没有叫停的意思,反倒是蹙着难耐的细眉,娇声令他,“关门,我好冷。”
这句话,无疑极大地鼓励了男子,他勾起一边唇角,坐起身将门丿严实了,再度俯身而下,本是要将女子打横抱去塌上。
可瞧见女子媚眼如丝地咬上了樱唇。
显然她并不在意这是在地上,他想起在颍川的最后一晚,他们也是在地上亲热,只是当时地上垫了一层蒲团,而今则是垫的绒垫。
她娇嫩的身躯陷入雪色的绒垫中,衣裳半遮半掩,难掩她满身粉嫩肌肤透出的向往。
陆深眸色一暗,这一回他没有温柔似水,他明白她喜欢的,从来皆是她行动上的蛮横,是以,他一手掐着她的脖颈,一手捏她的软,叫她娇嗔一声后,不得不主动扬起脖颈,想要更多。
她的脖颈纤细修长,被他掐在手里,仿若下一刻就要断气,资元更新峮巴六亿奇奇三伞灵寺可陆深透过她嫣红唇瓣的缝隙往里头瞧去,便瞧见了她粉红的舌,正不安分地勾缠着。
陆深看的喉头一紧,将她并不喜欢他咬舌头的告诫完全抛至脑后,掐着她脖颈的手稍一上移,捏开了她的上下唇,而后覆上唇,将所有的委屈与想念化作惩罚的力道,一遍又一遍地勾缠,啃舐。
无数个夜晚的亲热,似一幅幅画,霎时涌入沈书晴的脑海,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起初还叫沈书晴没办法抬起头,到了后面,她看到了那个主动去吻男人的她,也看到了因为孕期不能行房而想法子替他疏解的她,更再一次看到了竹屋里,她主动引诱他的一面,还有那无数次两人呼吸勾缠时她熟稔地回应……
她似醍醐灌顶,无师自通起来。
原来,她是这样的一个人,难怪对于陆深的靠近,总是难以抗拒。
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一阵玩弄过后,沈书晴倏然翻过身,反而是陆深贴在地毯上,她抽开他腰上的束缚,而后用那带子将陆深的两只手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