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又说:“本王给你一个月,若是你找不到证据证明那孩子的生父身份,这个王府总管你就不必做了。”
又来?
上回陆深将沈书晴的暖玉簪摔断,也是这般威胁他,最终还真给他办成了,该不会他以为这回也这般容易吧?
林墨当即耷拉着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
陆深看着林墨没精打采的模样,也是心中一堵,他其实本没有必要自证清白,本来两人已然和离,当初伊兰舟离开之前还留了书信......
想起书信,陆深沉闷许久的眼眸倏然有了一丝亮色,“林墨,去将当年伊兰舟留书出走的那封信,以及那个灵牌给我找来。”
陆深在刑部上值,从来讲求个证据,这等重要的证据自然一只保管着。
林墨闻言,便又出去了,夜里将信取了过来。
陆深拿着这封信和灵位,总算是有了去敲沈书晴门的勇气,“书晴,你开开门,我来证明我的清白。”
第122章 你是我的。。
沈书晴昨儿一夜未睡,到了今日傍晚,便吃将不住,早早熄灯歇下,本是混混沌沌,忽然听见扣门声,声声急促,便睁眼醒了。
一听是陆深,当即便是皱眉,“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她现在一想起陆深就头痛,更何况她现在刚好有了睡意,他便又来打搅她。
她总算是愿意理会自己,陆深牵起发白的唇角,声音已然是带着嘶哑,“当初伊兰舟离开时,在红盖头下留了一个灵牌,以及一封书信。”
信上言明:“兰舟已心有所属,决计不能再嫁他人,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我从喜宴上回去,就只看到这封信和这个牌位,我当真没有跟她洞房,更不可能与她有孩儿。”
若这证据为真,那倒是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且他说这话时,语气诚恳,还有着一丝祈求的卑微在,沈书晴有些心软,下意识想要起身,想要解开两人的误会,练被子都掀开了,却在要穿衣的时候,忽然愣住。
她不能这般上赶着,显得十分好哄,得端着一些,是以她对门外说:“你先回去,明日再给我拿来,你若是清白的,谁也冤枉不了你,你若是不清白,菩萨也救不了你。”
陆深哪里愿意再等一个天亮,他抱紧那牌位及泛黄的信,那是他最后的希望,因为林墨将这证据带到他的面前,他心中急切,寝衣也不曾换,便趿着木屐过来,没成想她竟然还是不肯开门。
天寒地冻,都不及他的心底一片冰凉,他失力地坐了下去,坐在彻骨发冷的海棠纹地砖上,背靠朱漆木门,闷闷地出声,“好,都听你的,我放在门口,你明早一起,便可以看到。”
他说完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就等啊等,等了多久他记不清,起初还能睁开眸子,后来实在困极便阖上了眼,他身上寝衣乃暖缎所做,在有炭炉的内室勉强可以保暖,可在这冰天冻地的室外,就不够看了。
他能感觉到热度在慢慢消失,手脚逐渐冰凉,院子里的风时不时吹向廊下,刮得他脸一阵生疼。
但他一步也不想挪动,他要等在这里,等女子看了这些证据,若是还有疑问,他可以当场再给她解答。
他害怕她不会再给他一个机会见他。只能守在这门口。
再一个,他咬紧薄唇,女子心软,看到他冻了一个晚上的份上,说不定会心软原谅他。
昏昏沉沉,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沈家老宅,接她去葫芦巷的那天。
女子身着薄如蝉翼的桃红衫,两人本是并排走着,她倏然伸出小手去牵自己,而自己却因为生她的气,一把拍开了她鼓足勇气伸出来的柔荑。
她霎时红了眼眶,垂下头,收回的小手不住地掐着指尖,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了。
陆深心里一慌,忙伸手去抓她,却她的身影一虚,叫人扑了个空。
正这时,木门咯吱一声,从往里头打开,陆深本就靠着门,这一开门,他就倒在了地上,动静使得他睁开眼睛,倏然见到了梦中人,他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渴望,将女子按在了地毯之上。
沈书晴本是打算明日在看这个证据,可她闭上眼始终也睡不着,渐渐想起这些日子以来陆深的好,心下也是想早日洗脱他的嫌疑。
想着过了这么久,他应该离开了才是,便蹑手蹑脚踩着毛绒绒的地毯来到了门口,才一抽开门丿,还不曾拉门,门便往里面洞开,与此同时,陆深便倒在了她面前的地上,还在看清她以后,一把将她扑倒,按得紧紧地,生怕她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