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哦了一声:“因为安夫人之前做慈善时的新闻报道大部分都是这位记者女士所在的新闻社负责的,一来二去,他们就熟了。今天,她本来是过来和另外几位协商一下接下来的慈善活动,顺道走一下新闻发布会的各种流程,就这样。再加上记者女士的孙女今天办生日派对,她就过来参加一下,毕竟是多年的合作方面的朋友了。”
这似乎没什么问题,毕竟流程也是要走的。
除了那个银行的首席执行官,还有一些其他的市政厅官员夫人,还有X市市长的夫人,都是来讨论并筹备X市最新准备的一些慈善活动,对标在当地建立更多的公益慈善建筑。
因为涉及房地产,再加上萨琳娜的未婚夫刚好就在这一行,所以他们才会聚在这里。
原本是等到派对结束得差不多后再来谈及正事,却没想到派对上变故横生。
结束基本的调查和询问后,警察将凶案现场保护了起来,同时开始疏散宾客。
萨琳娜还在哭泣,于是她的祖母不得不陪同她先去一趟医院。
陆怡晴回忆着那位未婚夫死亡的场景,他当时对于刺入的凶器没有过多的喊叫,也没有过多的挣扎,但是在利器进入身体的那一瞬间无疑是疼痛的,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更何况,他当时脸上的表情确实有些不正常的亢奋。
那么,他会不会是在发话之前就磕了药,所以变得过度兴奋了,没反应过来这一切?
“大差不差。”年轻警官已经从之前的别墅撤了过来,“刚刚法医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在死者的背部上发现了几个针眼,他在死前曾经接受过药物注射。”
顿了一下,口气有些狐疑。
“话说回来,既然是背部注射,那应该不是吸du啊?”
吸du的人一般都会选择胳膊或者腿上这样的静脉注射,血管泵送的速度很快,药物起作用的速度也会变快。
更何况,扎在背上,死者本人也够不到啊。
陆怡晴偏了一下头,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警官:“那也许是麻醉剂?可以皮下或者肌肉注射的那种,局部麻醉的那种。”
他倒下去的时候,并不是当场死亡,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断气。
陆怡晴猜想,他那个时候倒下去不是因为受了伤,而是因为那个时候麻醉生效,脊椎也随之瘫痪了。
因为他的表情有恐惧有茫然,就是没有因为疼痛而扭曲的疼痛感。
她想,那个时候,他应该感觉不到疼痛,或者,痛感很小。
那么,就有这样一种可能。
有人趁着他上楼梯发言的那段空隙,把利器扎了进去。
因为那个时候灯光昏暗,人群涌动,根本没人会注意到这一切的发生。
没有挣扎,没有惨叫,一切都发生得无声无息。
年轻警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说实话,有这个可能。”
陆怡晴问:“警官,你刚刚在想什么?”
年轻警官:“我在想,如果你是一个罪犯的话,那会变得很麻烦。”
陆怡晴道:“可是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犯罪。”
“对。但是侦破案件也需要时间,聪明的杀人犯趁着这段时间可以连杀好几个人了。”警官小声嘟哝,“所以我才说是麻烦。”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去看了看被死者曾经背对过的话。
他的同事提醒他:“这里没有密室。”
“我知道。”年轻警官说,“你们已经查过了。但是既然陆小姐说这里的布局和她见过的别墅区很相似,我就不得不产生这样一个怀疑。”
他敲了敲那幅画。
“有钱人都是很傲慢的,他们不会容许自己的东西和别人的‘相撞’,这样眼熟的布局只能是故意而为之。”
然后他看向了陆怡晴。
“这个组织的人知道你曾经在另一栋别墅待过,所以再有什么和那栋别墅相似的东西出现,你一定会注意到,是不是?”
陆怡晴眨了一下眼睛。
她好像隐隐约约知道警官要说什么了。
“我怀疑,这幅画只是一个障眼法。”年轻警官说,“他们想要借此掩盖真正的密室。当发现这个本该有的‘密室’不存在后,我们就会掉以轻心,然后以为这是一栋凑巧相似的别墅,然后不会再多加搜查。”
他敲了敲这幅画。
“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密室。”
他的同事叹了口气:“我们可是把这栋别墅里里外外的墙全都检查了一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