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警察也不是蠢货。
他们也该早就知道这个疑点。
但他们却同样选择没有说。
“当然也有可能是A国的人文主义关怀——”暴怒说, “他们不会对一个刚刚遭受过袭击的女孩子追问过多,总要等她状态好一点再继续了解情况。”
毕竟,人在巨大的恐惧之下,他们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谁知道那群条子是怎么想的?”暴怒漫不经心地弹着指甲, “不过照我看来, 这个小姑娘, 啧, 知道的东西不像是很多的样子。”
说完,她又轻轻地笑了一声。
陆怡晴问:“你还记得安夫人的那个孩子吗?”
“你说她的独生子?”暴怒听到这个问题, 有点不明所以, 毕竟安夫人向来把她的儿子保护得很好, 他大约就是个傻白甜的纨绔子弟。
“我此前也没怎么见过他,她不会允许我们这样的人靠近她的宝贝亲亲儿子——不过你要是想用他来威胁安夫人, 那也打错了算盘, 他的身边跟着国际上数一数二的安保团队。”
“我只是在想, 那位警官给了我一个思路。那个孩子当年爆出了那样大的丑闻, 另一位当事人却几乎没怎么被提起。”
“你是说‘色.欲’旗下的那个女演员吗?”暴怒说,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安夫人才不会允许我们多靠近她的孩子。”
陆怡晴只是突然才想起来, 这个组织并不是安夫人一家独大,除了她之外,其他人也各有各的想法。
当初艳照门的丑闻里的另一位主角刚好是色.欲旗下的演员——她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巧合。
真是可惜。
她想。
当初色.欲死的时候,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问一问他。
暴怒听懂她的意思了:“你的意思,‘色.欲’其实也跟着插手了‘嫉妒’和安夫人,不,‘暴食’之间的争斗吗?”
当年的那场艳照门事件,也许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如果没有色.欲创造的丑闻,嫉妒又怎么可能在网络上大肆传播呢?
“只是有这么一个猜测而已。”陆怡晴说。
在真相没有出来之前,没有什么是可以被盖棺定论的。
除了死亡。
她主要还是好奇,如果当初爆出来的艳照门事件色.欲也插手其中的话,那么,他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又是抱着何种目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暴怒打了个呵欠,“毕竟这人的脑回路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反正和他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不过——”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查过他,他一生未婚,亲缘关系也很淡薄,看起来就是个游离于花花场地,并随时随地借着拉皮条来进行维持那些权贵人物之间的人脉关系的皮条客。”
看得出来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垃圾。
而且,在色.欲死后,那些权贵并没有因此被曝出额外的丑闻。
有人在秘密地处理着这一切。
陆怡晴好奇地问:“我想问一句,你对他笼络的人物关系知道得多么?”
暴怒言简意赅:“不熟。”
陆怡晴追问:“那么,对于组织的贩.毒产业,他为此投入了多少人脉关系?”
暴怒摇了摇头:“有,但是少。想不到吧,对于这一块,一般都是‘懒惰’通知得多,他和那群条子有着关系,之前因为帮忙破获过一起贩.毒案,甚至还和缉毒局的人有了交流。”
陆怡晴更好奇了:“是他自己破获的?”
“哪儿能?”暴怒笑了,“那其实也是组织的人,不过组织一直不太满意他的自作主张,想要处理掉他,顺水推舟,把他当做‘懒惰’侦探事业的业绩了。”
陆怡晴若有所思。
这个组织,还真是如她想得那般,貌合神离,但又惺惺相惜。
想了一会儿,她就继续低头翻手机。
暴怒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所以,你现在是在研究那些八卦新闻?”
陆怡晴说:“虽然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并不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她顿了一下,下一秒,抛出一个惊天大雷。
“你觉得,这个记者,她会是组织的人吗?”
她说着,把在懒惰侦探所里拍到的和记者新闻稿上的相似照片这一点告诉了她。
魔术师听到这里已经惊呆了。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陆怡晴。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崩溃,有点像是“怎么到处都是组织的人”“他们难道是蟑螂吗”“还能不能好了”
暴怒啧了一声:“我不认识,所以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