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与他擦肩而过。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心想,还应该怎么做呢?
她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陆怡晴感到手腕上的念珠隐隐约约地发烫了起来。
她顿了一下,低头看去,这是之前传教士留在她手腕上的念珠。
其中有一颗念珠正在一闪一闪的。
根据这个组织会在念珠上安装定位器的原则,难道他们现在正在跟踪她吗?
陆怡晴抽出了绑在手中的刀。
但她等了一会儿,这个街道还是空空旷旷的,没有任何人影。
然后她意识到,这个传教士是嫉妒的人。
也许他会别出心裁地在这个念珠上加点别的东西。
陆怡晴又等了一会儿,意识到这个珠子发出的光很有规律。
……啊。
是摩斯密码。
她终于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她没带笔,干脆扯开了还未痊愈的伤口,用手指蘸着撕裂开来的鲜血开始记下这串摩斯密码。
珠子最后拼出来的摩斯密码是——罗姆克医生。
陆怡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亲手杀了他。
……难不成这玩意儿还能秽土转生,死者苏醒么?
又或者——
陆怡晴眯起了眼睛。
嫉妒是在提醒她,这起事故的背后和罗姆克医生身边的人有关。
但她现在找不到可以分享的线索。
陆怡晴摩挲了一下手机,然后点进了心动网的列表。
警官先生的搭档现在算是一天24小时在线,自从上次C带着他上段结果被他坑掉了五颗星后就不再找他玩了。
他彻底无所事事地闲了下来。
陆怡晴给他发了信息,问他之前调查那个罗姆克医生的时候,他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员吗?
搭档很快就回复了:“可疑人员,具体是指什么?”
陆怡晴简单地把之前遭遇到的车祸,以及安夫人三任丈夫死亡的车祸,还有现在教堂发生的爆炸案告诉了他。
“我现在联系不到他们。”
搭档沉默了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但他很快就平复了呼吸,逼迫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但你是安全的,对吗,陆小姐?”
陆怡晴道:“是的。”
“我明白了。”搭档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喊我们老大把资料发给我。我隐隐约约记得,这个罗姆克,还有个弟弟。”
他很快就回复了陆怡晴。
“之前那个叫罗姆克的医生被曝出运营米蓝集团贩.毒案后,我们这边的缉毒局联合警署把名字报给了A国,请求他们配合调查,A国警方同意了,然后给我们返还了一批资料。”
这个罗姆克医生曾是黑手党老大的儿子——A国边的境线一直都有□□组织活动,后来因为父亲在一次火并中死亡,他选择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他还有个弟弟。”搭档说,“A国的警察跟我们说过,因为他的弟弟没有参与家族贩毒,所以是无罪的。”
那孩子不仅没参与过哥哥的生意,甚至还在政府部门工作,参与过很多个城市的市政和道路规划相关的管理与运营。
他一定知道哪些路段的限速、车流、岔口,知道如何规划一起车祸后再令人逃脱。
“我突然想到,‘没参与’并不代表‘不知情’。”搭档说,“就算他没有参与贩.毒案,但也和那个安夫人息息相关。”
“……既然你说有人给你发了关于罗姆克医生的信号,那么,我怀疑他。”
顿了一下,他意识到不对。
“谁给你发的信号?”
是知情人士吗?
陆怡晴在选择与狼共舞吗?
而陆怡晴只是回复他:“我明白了。”
她想,虽然这场博弈是安夫人技高一筹,但是嫉妒那边,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后着。
这串念珠、这个密码,就是嫉妒的后着。
他在提醒陆怡情,给她透露线索,就像猎人在路上撒的豌豆,引诱斑鸠。
与此同时,他也是把陆怡情拉到了和自己同一条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
她已经成了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
搭档看着屏幕上的那条消息,在输入框里反反复复地输入又删除。
末了,他只能憋出一句。
“陆小姐。”
陆怡晴:“我在。”
“……请务必要注意安全。”
至于手上的这串念珠——
她看着还在一闪一闪发光的它,轻笑了一声。
传教士当初为什么要特意留下这串念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