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喝一边去找暴怒。
她此刻也早就醒了,但还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
看到陆怡晴手里拿着那个蜂蜜瓶子,她的眼睛瞪大了一秒,旋即就语气淡淡道:“你对于甜食是真的不腻吗?”
陆怡晴想了想,道:“因为之前有人在福利院里对我说过,如果人生过得很苦,就要多吃一点甜食弥补。”
暴怒听完,淡淡地评价:“毒鸡汤。”
陆怡晴不置可否,冲她晃了晃瓶子:“你要来一点吗?”
暴怒移开了视线:“我对狗粮没兴趣。”
然后她就被陆怡晴用一种近乎于怜悯的目光给注视了。
暴怒:“。”
可以的,这个女人。
第一次看到她居然还会有怜悯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
“不过,话说回来。”陆怡晴弯了一下唇,“你知道,你其实是被那位电影制片人先生领养的么?”
暴怒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抬起头看向她。
陆怡晴看着她的表情,下了定论。
“你不知道。”
暴怒听着她的话,微微地皱了一下眉:“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顿了一下,她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于是很快地改口。
“我第一次被领养,本来是被一个A国女人领养的。不过那个女人听说是去世了,领养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后来,我又被转手了好几家,后来等我再大一点,被其中一对领养我的夫妇发现了端倪,他们带我测了骨龄,发现我早就已经成年,他们就不愿意再收留我了,我就一直A国居无定所地生活。再后来,我因为在一次偶然的巧合之中撞见了一次毒品交易,那个毒贩原本想要杀了我灭口,但他后来发现了我的身体已经发育完全,就改道把我介绍给了安夫人,原本是当做一个凑趣的小玩意儿,后来随着我在组织里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她就让我成为了核心之一。”
陆怡晴听到她说到“发育完全”的时候,微微地皱了一下眉。
很显然,那个毒贩发现这个现象的过程似乎很不光彩。
甚至龌龊。
暴怒没有错过她的微表情,她轻轻地笑了起来。
“是的,他原本想要奸.杀我,后来在看到我的身体的时候改变了主意。当然了,我向安夫人自我介绍的方式就是杀了他,并且接管了他手里的交易方式。”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在讲什么“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闲话。
那个人本来就没有太多的社交关系,家里的父母还有朋友都和他断绝了关系(虽然在A国天然毒品合法化,但大部分家庭都很古板,并没有那么开放)
除了给货的上家和拿货的下家,以及红灯区的站街女,就没有别的关系。
而这三类人都不是太在乎死不死人,只要稳定他们的生意(经济来源)就无所谓。
于是他死得悄无声息,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小姑娘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她于黑暗之中绽放,无人能触抚她暗藏的獠牙。
“也就是说,你从来都不知道电影制片人的存在。”陆怡晴总结了她的话。
她对她的人生履历没有太多的感慨。
暴怒道:“也许吧,可能他藏得太好。”
她顿了顿。
“你是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吗?”
陆怡晴眨了一下眼睛:“只是一点猜测而已。”
她还需要更多的信息进行佐证。
也就是这个时候,女歌手和小助理在外面敲了敲暴怒的房间,然后就顺手刷着房卡进来了。
“起床啦囡囡,咦,陆小姐,你怎么也在啊?”
女歌手嘀咕着她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她之前给小丫头买了那么多东西刷好感,难道还比不过陆怡晴?
正犯着嘀咕,小丫头已经熟门熟路地伸出手来要她抱。
女歌手把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拍了她的背,然后松了一口气。
看来好感度没白刷。
陆怡晴看了看女歌手,又看了看暴怒。
她居然连房间卡都交给她们了?
居然就这么放心?
暴怒无视了她的目光,懒洋洋地趴在女歌手身上。
任由小助理给她扎辫子。
陆怡晴看着她快要被吊起来的眼角,刚想提醒一下小助理,就听到女歌手说。
“陆小姐,我突然想起来了!”
陆怡晴问:“什么?”
“就那个女演员啊!”女歌手说,“我突然想起来,她好像就是那个‘黑色郁金香’事件里的女演员里想要申请领养的那个孩子。”
提起这事,女歌手唏嘘不已。
“那个女演员人可好了,之前申请过好几次儿童领养,还资助过好多孩子们上学,还有保护野生动物之类的慈善,结果后来出事了后她跳楼自杀了,就那样,她还不忘了把遗产留给那些孩子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