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夫:“是,魏大夫您说的是。”
正欲再拍几下马屁,就见刘义带着一个人过来了。
后头那人走路缓慢面色微白,正是之前病的走不了而留在军营里的黑甲兵!
刘义走几步就停下转身等人,短短距离硬是走了许久。
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了,却忽然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号角声。
刘义初来乍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黑甲兵面色刷的白了,“有敌袭!”
“什么?”刘义没反应过来敌袭是什么意思,便见有不少士兵挣扎着出来,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主帅帐内。
吴将军一言不发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片刻后,扔在火盆里烧了。
封大将军愁眉苦脸:“腹泻腹痛倒下一半,蛮族又乘着这个时候进犯,内忧外患赶在一起了啊!”
永安侯还算冷静,道:“已经着人去清点了,看看有多少士兵可以出征。蛮族人少,想必也用不了太多人。”
话是这么说,但蛮族人生性奸诈狠辣,体型比大历人高大不少,说一个顶十个也不为过。因此如果不安排更多的人手,怕会有不好的结果。
没一会,有人来报,说只有三千人可出战。
“三千?”
封将军急迫:“不行,等不及了,敌方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城门口,我们不能叫他们靠近!”
这些年的战场一直都是外围,不敢让蛮族人过来,生怕留下什么后顾之忧。
说起来,还是因为傅长黎的黑甲兵才得以提前知道消息。
永安侯道:“长黎那边也有一些人手。”
封将军原本想说,十几个人够干什么,蛮族人可是来了近千人!
但转念一想,那些是傅长黎训出来的黑甲兵,精兵中的精兵,各个都是神射手。
吴将军不再耽误时间,立刻下令,叫封将军亲自带人,与傅长黎远近配合着打,先抵住这一轮攻击再说。
等人走了,吴大将军重重的坐在凳子上,满脸忧愁。
“去叫魏大夫过来,我问问他士兵们还有多久能恢复。”
“是!”
魏大夫来了之后如实相告,“保守估计还要五天。”
“战场上瞬息万变,你可知五天会发生什么?”
魏大夫一脸为难:“可……”
吴大将军打断他:“没有旁的办法?”
事已至此,魏大夫想到刘义手中的方子,于是咬牙道:“两天,请将军再给我两天的时间。”
……
“福海,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一阵似牛叫的声音,听的唐丝丝心悸不已,总觉得有点不安。
福海从院里进来,手里还拿着劈柴的斧头,闻言道:“听见了,好像是军营那边的号角。”
“以前怎么没听过呢?福海,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可以吗?”
觉得自己的担忧有点莫名,唐丝丝又找补道:“对了,正好帮我问问刘义,看看方子的效果如何。”
福海:“好咧,姑娘稍安勿躁,我这就过去。”
等待的过程中,唐丝丝眼皮跳的厉害,便捏了一角纸,沾水后贴在眼皮上。
“姑娘,这样管用吗?”
唐丝丝笑笑:“管用的,我姑母以前就会这样做。她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瞧见唐丝丝沾纸的是右眼,红梅欲言又止。
“但姑母还说了,如果右眼跳,那就是不准的。”
……
没等到福海回来,似乎听见有阵阵鼓声。
唐丝丝最害怕打鼓了,她捂住耳朵。倒是红梅出去听了会,还打开大门和邻居问询。
“唉,这是又打起来了。”邻居的婶子叹气。
红梅:“请问打起来什么意思,是打仗吗?”
……
回屋里时候,鼓声已经停了。
唐丝丝不用捂着耳朵,看向红梅,瞧见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她问。
“姑娘,邻居说,鼓声就是……就是起了战事。”
“打仗了?”唐丝丝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原本粉嫩的面庞失了几分血色,“怎么如此突然?”
红梅安抚道:“邻居婶子说了,开春之后打仗是常事,但都是小规模,只是由于蛮族人太过狡猾,所以才迟迟没收服而已。”
“姑娘别急。”
唐丝丝不可能不急,如果打仗的话,长黎哥哥岂不是要上战场?
虽然他从军多年了,可唐丝丝担心啊。
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唐丝丝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急也没办法。
又过了一刻钟,探消息的福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