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说道:“令歌,白大侠,你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这都是一场误会。”
不等令歌松手,辰玉又说道:“你还没有说你配置的害人东西是什么?”
“我!我来说!”一旁的梦珏早已迫不及待地要揭发无忧的罪行,只听她深恶痛绝地说道:“就是他,大名鼎鼎的凌岚药局的少当家,竟然把我抓起来试药!”
“试药?”令歌感到意外,被自己按压住的清俊少年居然如此狠毒?
无忧有些激动,他本想挣脱令歌的束缚,却发现令歌依旧纹丝不动地按压着他。一时间,无忧内心连连叫苦,令歌的外表看着飘逸如仙,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最终,无忧放弃挣扎,任由令歌按压着。他稍稍打起精神,辩解道:“你不要夸大其词!我虽然拿你试药,但都是一些寻常的药!你看你,现在不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话音刚落,梦珏却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你们看我现在这样子,难道我是真的想哭吗?实在是止不住啊……”她用衣袖擦着眼泪,继续呜咽道:“你们可知道许无忧这个混蛋这几日都喂我吃了些什么药吗?”
梦珏扳起手指头数了起来,说道:“笑药、痒痒药、酒醉丸,还有今天的哭药……”还没说完,梦珏又泣不成声了。
众人:“……”
这都是些什么药?
辰玉上前拍了拍梦珏的肩膀,将饱受委屈的小女孩揽在怀里安慰着,同时,她鄙夷不屑地看着无忧,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对一个弱女子下得去手?”
“她还弱女子?”无忧反驳道,只是话刚出口,他便感到令歌的力气再次加大,无可奈何,无忧垂头丧气,嘟囔道:“我……我一开始准备揍她一顿就完事的,谁让她在书上那么造谣我?结果我发现她是一位女子……”
辰玉打断无忧的话语,批评教育道:“就算不是女子,你也不应该如此。”
“哦……”无忧应了一声,“我当时发现她是女子之后,想着也不能拳脚相向,便把她绑起来,打算吓吓她。”
“所以你就把她关到现在?”辰玉不悦地质问道。
只听无忧说道:“原本我想着她认了错,就放她走,结果她根本不是一介弱女子,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撒泼打滚样样精通。”
“最后,我实在磨不过她,就只好把她五花大绑丢到库房里去了,而且当时第二日书局上下失踪,我也不好轻易把她放回去,所以一直关到现在,顺便用来试药……”
梦珏闻言,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她挣开辰玉,冲向无忧。
“许无忧!老娘要和你鱼死网破!”
令歌见状,本想拉开无忧,却发现为时已晚,只见梦珏和无忧瞬间在地上扭打成一片,互相骂着对方,竟比洛阳街市还要热闹上几分。
“吴梦珏!你是不是真以为本少爷不敢打你?”
“你打得过我吗!?”
……
辰玉和令楷本想上前拉开他们,可他们两人打过来打过去,一个不放过一个,似乎一定要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丝毫不给他人插手的机会。
令歌皱眉,趁其不备,一手拎起一个,丢向两边,并点了他们的穴道。
这下可算安静了,令歌微微一叹。
此时,宅中的仆人听到了动静,纷纷起身提着灯笼往这边寻了过来。只是一来,他们就见到自家的少爷被打得鼻青脸肿,正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少爷!”一个老仆跑了上来,当即拥着无忧,上下打量着,“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见无忧皱着个眉头,一言不发,老仆更是慌张起来,“少爷,你怎么不说话?少爷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啊,少爷……”说着说着,老仆就开始哽咽起来。
辰玉解释说道:“你家少爷只是被点了穴,没有什么大碍。”
见辰玉如此轻描淡写,那位老仆的下巴更惊地掉在地上。无忧是他看着长大的,几乎从小都被宅里的人捧在手心,除了离家出走闯荡江湖被抓回来时挨过几大板子,何时挨过别人的打?
如今看着无忧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位老仆更是心疼不已。
“你们怎么能把我家少爷打成这样?”老仆责备地说道,嗓音中尽是对无忧的心疼和对令歌他们的痛恨。
这时,令楷走上前,拍了拍令歌的肩膀说道:“令歌,去给无忧解开穴道吧。”
令歌点头,他知道要是再不给无忧解开穴道,只怕又要得罪许宅上下,于是他上前在无忧的身上点了两下,无忧这才恢复过来,老仆见状也稍微放下心来。
无忧弱弱地对老仆说道:“张叔,不怪他们,你好生擦擦你的眼泪,我这不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