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歌含笑点头,眼眶湿红,他郑重地说道:“多谢师伯,我明白。师伯,你放心,这一次我会亲手了结燕北,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疏风微微一叹,思绪逐渐飘远,回忆起昔日之景。
须臾,令歌问道:“师伯,你从前可去过遇仙山?”
疏风回过神,说道:“自然去过,那是我年轻的时候,转眼间,都有三十年没去过了。”
“当时燕北也在遇仙山,对吗?”令歌又问道。
“对,”疏风颔首道,“那段往事可清晰了,好像还在昨天一般,我永生难忘。”
“师伯可否为我讲述昔年你们在遇仙山的往事?”
“自然可以。”
……
望舒和风澈的婚礼前夕,令歌端着一些珠宝首饰来到望舒的房间里,正巧此时辰玉和雨洁都在此处为望舒梳妆打扮。
令歌立在原地,注视着面前的望舒,只见望舒端坐在铜镜前,身穿红裳,涂抹脂粉,面容姣美,那是令歌从未见过的望舒。
“令歌来了,”辰玉笑道,她打量一番令歌手中托盘里的珠宝首饰,“刚好,我瞧你送来的这支钗子很适合望舒师姐。”说罢,辰玉便从中拿出一支流苏金钗为望舒佩戴。
几人看向铜镜,只见那支金钗将望舒衬得愈发闪耀迷人,雨洁笑道:“令歌的眼光真不赖,这金钗和望舒姐真配。”
“还叫望舒姐啊?”辰玉调笑道。
雨洁会意,当即改口道:“大嫂!”
听着她们两人一唱一和,望舒不免微笑,她看向令歌,面露感激。
辰玉知晓他们有话要说,便对雨洁说道:“雨洁,我们再去外面看看明日的布置如何。”
待辰玉和雨洁离去后,令歌坐在望舒的身边,他将珠宝首饰放在桌案上,对望舒说道:“师姐,后日一早我便要离开长安了。”
望舒担忧地说道:“我和风澈商量过了,哪怕抗旨,我们也要陪着你,我们一起去捉拿燕北。”
“师姐,”令歌劝说着,“陛下始终忌惮我的身世,如今他让阿楷陪我前去,已是恩典。”
“可是你明明就是……”
未等望舒说下去,令歌又道:“师姐,我的身世已经不重要,若是告诉陛下真相,陛下又怎会放过小涵和兰安?师姐,你放心,以我现在的功力,配上无忧给的药,定能除掉燕北。”
望舒垂眸,她将手上的玉鹤取下,并牵过令歌的手,替其戴上。
“戴上玉鹤,就当师父和我都陪在你的身边,一定要平安地回来。”望舒温柔且祈求地说道。
令歌注视着手中重新戴上的玉鹤,顿时泪眼朦胧,他轻抚着玉鹤,并看向望舒,说道:“当年师父给我这串手链之时,我从未想过师父要将遇仙交付于我,因为我一直在师父和师姐您的庇护之下,不用去思虑这些事。”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我长大成人,能独自面对一切,但是在我的心里,大师姐您一直是我的避风港,保护着我,包容着我。只有在您身边的时候,我才有从前还在遇仙山的感觉,还像一个孩童般的感觉。”
望舒闻言,眼中泛起泪光,她听见令歌继续说道:“师姐,此事之后,我想把玉鹤归还给您,让您继续守护我们遇仙,师姐您能答应我吗?就当让我在师姐您这里可以永远地自由下去。”
望舒深深一笑,她郑重地点头答应,说道:“好,我答应你,替你接管遇仙,守护遇仙。”
“这么多年,护着你们不仅是我的使命,更是我的习惯,我的幸运。”
“令歌,你也要答应师姐,”望舒紧紧地握住令歌的手,神色哀婉,“就算以后师姐不在你的身边,你也要好生珍重,不要再让自己伤心流泪,要和自己心爱的一切好好地走下去,好吗?”
令歌喏喏点头,像幼年时认真听望舒教导一般,“好,师姐您也是,您和姐夫一定要恩爱美满,相伴一生。”
“会的,”望舒流下泪水,如高山雪水融化一般,令人叹惋,“你不在的这两年,有不少趣事,可要听听?”
令歌破涕而笑,好奇地说道:“师姐说来听听。”
望舒颔首,她开始为令歌讲述这几年她的所见所闻,虽然并不像梦珏和陈先生讲述的那般生动形象,但也不再是当年的只字片语。
令歌笑着,手托腮,静静地倾听望舒讲述故事,填补这几年的空白。
伴随着丝竹管弦之声,望舒和风澈婚礼如期举行,玉迟王府和秦家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令歌与辰玉和侍辰在王府外迎接华山派众人,为首之人是一位发丝全白的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成凡。
“晚辈拜见成掌门。”令歌等人朝着成凡深深一拜,并引着成凡等人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