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顶层的一个厢房之中,梦珏正拿着一个锅铲追赶着飞贼,大呼道:“小贼!胆敢来偷你姑奶奶的东西!看我打不死你!”
飞贼的双手已被涂抹特制胶水的瓷瓶牢牢地粘住,怎么也甩不开。一时间,飞贼手忙脚乱,在房间中磕磕绊绊,唯独不打碎手中的瓷瓶。
他看准窗户,准备一跃而上逃之大吉,却不想才到窗户口,就被窗外之人一脚踹回房间,整个人摔得人仰马翻。
梦珏见状,当即高举锅铲往飞贼身上打去,却不想飞贼用瓷瓶一挡,瓷瓶当即粉碎。
“我的瓷瓶!”梦珏大叫起来。
瓷瓶一碎,飞贼也得以大展手脚,趁梦珏哀婉瓷瓶之时,他已经起身往楼下跑去,只是一出房门,他便发现陈先生和盛楠已经带着人来到顶层。
飞贼使出挂钩,将其牢牢地固定在栏杆之上,并把绳子往楼下一抛,随即顺着绳子往下滑去。
“告辞了!”飞得意洋洋地喊着,来到一楼时他便往大门处跑去,却不想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个大铁盆从天而降,“嘭!”的一声直接打在飞贼的头上。
同时,铁盆中装有迷药,更是把飞贼当场迷晕。
待迷药散去之后,一位躲在门边的少年走出来,少年捂着口鼻,对楼上喊道:“皇叔!我抓到飞贼了!”
令歌正好赶下来,看着一脸兴奋的景修,他夸赞道:“景修干得漂亮,我们现在就把他绑起来。”
深夜,落音楼的一处小厢房之中依旧灯火明亮,梦珏盯着眼前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飞贼,说道:“居然是个女子。”
令歌点头,他看着女飞贼的模样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何处见过,却一时没有想起来。
此时,盛楠带着无忧走进房间,无忧听闻抓到飞贼甚是兴奋,便立即从长安凌岚药局那边赶过来,他笑道:“我还说上午找我要迷药是要做何事,原来是捉贼啊。”
令歌对无忧说道:“无忧你给的迷药实在厉害,她一直没有醒的迹象,请你来就是想把她唤醒,好找她要回丢失的财物,之后交给湫龙移送官府。”
无忧闻言,疑惑地看了一眼湫龙,他并未过多询问,只是说道:“包在我身上。”
说罢,无忧便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他将瓶子打开,放置在女飞贼的鼻翼前,让其吸入。
少顷,女飞贼便有苏醒过来的反应。只见女飞贼紧皱着眉头,缓缓地睁开双眼,吃痛地说道:“好痛……是谁用大铁盆砸我啊……”忽地,她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当即露出惊慌的神色。
令歌来到女飞贼的身前,女飞贼看到令歌的容颜不免一愣,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令……令歌少侠?不对,玉迟王殿下。”
“你认得我?”令歌甚是疑惑,他仔细地端详着女飞贼的面容,发现女飞贼约莫二十岁,一双明亮的眼睛显得极为活泼机灵,身段颀长,一看便是练习轻功的料。
“我们可是见过?”令歌突然问道。
一时间,坐在一旁的湫龙不免神色一滞,却也只是默然不语。
“殿下你放了我吧,我把钱财都还你们,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地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女飞贼欲哭无泪地哀求着,并未回答令歌的问题。
“你是折雪身边的人?”令歌忽地想起方才女飞贼的轻功,那轻功身段如鬼魅一般,正是折雪的功夫,“我们几年前见过,当时在折梅馆。”
女飞贼神色一滞,她眼眸流转,恰好看见坐在一边的湫龙,一时间,她的神色更是惶恐不已。
令歌回头看了一眼湫龙,又对众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湫龙和我留下就行。”
众人并未多问,随即起身离去,房间中只留下令歌和湫龙以及女飞贼。
“我该怎么称呼你?”令歌开口问道。
女飞贼不安地看向湫龙,唤道:“仪鸾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擅自跑出来了。”
湫龙冷冷地看着她,只是说道:“回答殿下。”
女飞贼闻言,只好喏喏点头,对令歌说道:“回殿下,我叫庞飞,殿下叫我小飞就是。”
令歌颔首,盘问道:“是折雪派你来的?还是你擅自出来,误打误撞地来到落音楼?”
见湫龙默然不语,庞飞也只好诚实回答道:“是我误打误撞来到落音楼的,我真不知道这是殿下你的地盘。”
令歌微微颔首,神色颇为严肃,又道:“就算不是我的地盘,你也不应该随意盗窃,我可是听说了,你这几日盗窃的可都是正经店铺,可有想过怎么做?”
“我会把盗窃的银两物品都送回去,殿下你不要送我去官府,小飞知错,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