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可否说一下白清漪前辈的事迹?”令歌岔开话题问道,他很想从这些德高望重的门派掌门人口中知道关于母亲生前的事情。
成掌门微微一笑,抚着自己的胡须,令歌看在眼里,只觉得成掌门完全就是话本里走出来的慈眉善目的老人。
“到底你是年轻人,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又有谁不知道白清漪?她真的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为天下读书人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子,是她的妹妹白栈期,也是生得英气十足,原来白栈期就是你的师父,我还真是没想到,她那样活泼开朗的女子竟然就是身怀绝技的遇仙掌门人…….”
成掌门看着远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着昔日的峥嵘岁月。
随后,成掌门对令歌说了一番白清漪的事迹,与令歌先前听说的大同小异,母亲造福天下读书人。
“无人知道她们姐妹是从何处而来,仿佛突然如仙神降世一般,解救当年混乱的世间,如今我才得知是她们创建遇仙,老夫当真是佩服,佩服……”成掌门感叹着,他回忆着昔日初见白清漪姐妹的场景,当真是佳人如玉,举世无双。
成掌门的目光落在窗外,他停下思绪,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少侠还有伤,早些回去休息,来日有缘我们再聚。”
令歌闻言,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烛火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更为明亮起来,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风澈,”成掌门起身唤道,“进来,替我送一送白少侠。”
闻言,风澈与望舒都走进房间,令歌朝着成掌门拱手拜道:“晚辈告辞,成掌门保重。”
之后,在风澈的相送下,令歌和望舒走出客栈。
此时夜色降临,洛阳城的灯火又一次渲染夜空,在烛火的印染下,站在客栈门口的三人轮廓显得更为柔和,令歌发现,似乎就连望舒也没有平日那般漠然疏远。
只见晚风正悄悄地拂起望舒的发丝,一缕缕发丝又轻轻地扫过她清冷的脸颊,似乎都在与望舒嬉闹着。
“令歌少侠,望舒姑娘,后会有期。”风澈朝着他们拱手拜别。
令歌愣了一下,风澈怎么就知道望舒的名字了?
他没有往下多想,只是朝着风澈回礼,说道:“后会有期。”言罢,他和望舒一起坐上马车离去。
直到令歌他们的马车消失在灯火之中,风澈才转身走回客栈。
当风澈重新回到成掌门的房间里时,发现成掌门正坐在竹席上默然不语。
“师父?”风澈试探地唤道。
成掌门坐直身子,微微一叹,看向风澈,语重心长地说道:“他们的确是遇仙之人,遇仙功夫有着藏书阁多本秘籍的影子,看来当年潜入藏书阁之人定是遇仙。”
风澈点头,他和师父的猜想果然没错,遇仙和清飖书局本就是一体,他问道:“那我们要不要追究此事?”
”时过境迁,早已没有必要,而且遇仙也并未滥用此等功夫,能把那些秘籍融为一体,当真是厉害……”
说罢,成掌门微微一叹,眉头紧皱着,又道:“如此看来,当年白清漪的去世绝非意外,她深受天下读书人爱戴,背后又是遇仙,太宗皇帝又怎么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风澈听着,神色凝重,默然不语。
“只是为师现在正疑惑一件事,”成掌门说道,“令歌这孩子总让我想起从前的临清王,也许是他手中佩剑的缘故……”
“就是那位北伐有功的临清王?”风澈有些惊讶地问道,他虽然对这些王公贵族并不关注了解,但他很久以前便听闻过临清王的贤名,只可惜这位王爷英年早逝,要不然作为就不止如此了。
“是的。”成掌门扶着额头说道,他细细回忆着白令歌相貌气韵,他想到一件从未想到过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成掌门喃喃自语着,他总算明白当年这两位名扬天下的人为何会惨淡收场。
没有一个帝王会允许存在势力足以威胁皇权的人,尤其那两人还暗中结为连理,太宗皇帝就更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哪怕他们曾是自己的得力助手。
“师父,怎么了?”风澈疑惑地问道。
成掌门看着自己这位向来只热衷于武学的大徒弟,不免一叹。
只听成掌门叹息着说道:“以后,在朝廷里,我们华山派还得多仰仗白令歌了,也许只有他才可以让我们华山不必如此受王家的掣肘……”
风澈闻言,愈发糊涂,他是知道成掌门的,若非形势所迫,成掌门断不会让华山派参与到朝廷纷争之中,毕竟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成掌门为何会说要仰仗白令歌,除了武功,难道白令歌还有何过人之处?风澈猜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