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这样也好让大伙看看他白令歌是如何残杀众多武林同胞!揭开他穷凶恶极的真面目!”
令歌一时无言,他只怕待会余连出来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他轻叹一声,再往台下看去时,却发现已经看不见令楷的身影,甚至连望舒和湫龙都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折雪依旧站在人群之中,以薄纱遮面,眉眼间尽是诡魅的笑意。
令歌见状,顿时心慌,同时,一道灰色身影突然从人群中跃出,手中握剑,迅速地朝着令歌刺了过来。
“令歌小心!”台下的辰玉呼喊道。
令歌方才失神,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剑刃已经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以明秋回击已经来不及,令歌只好迅速地向后闪躲,却还是被对方的剑刃划过腰间,令歌顿感疼痛,抬眸一看,发现这人正是余连。
余连没有停下对令歌的攻击,只见他一跃而起,挥剑向下斩去,剑势凌厉,若是被此剑击中定然一命归西。
好在令歌及时放出玉鹤拴住余连的剑刃,将余连的剑刃狠狠地拉扯住,随后向后一跃拉开距离,这才躲开余连的攻击。
几月不见,余连的功夫愈发长进,想起方才的司马冲,还有老君山的华山剑阵,都带有正气凛然的气势,这华山派的功夫果然厉害。
只是余连这般残杀同门,满口谎言的人,实在折辱此等功夫,令歌心想着。
为了不给余连继续进攻的机会,令歌本想在玉鹤上注入真气使出“剑落八荒”,却不想余连手中的剑翻转几圈后便脱离了玉鹤——竟然是一把软剑!
令歌睨了一眼台下仿佛事不关己的折雪,当初在云来客栈之时折雪便是使用软剑才摆脱玉鹤。
余连挣脱玉鹤之后并未再进攻,他心里明白,自己并非令歌的对手,而且今日的令歌在招式上一直有所保留,不仅如此,他能明显感受到令歌的功夫有了极大的进步,这是他未曾料到的。
白令歌究竟师出何门?学的又是什么功夫?余连心生疑惑,他曾打听过,可是没人能给他一个完整的答案,他只知道白令歌背靠东宫。
余连停下这些不必要的想法,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白令歌活着离开这里。
“白令歌!”余连朗声道,“去年六月二十三日晚,玉门关云来客栈,你残杀我众多武林同胞,八月十六日,你在霄游阁又杀我师兄弟,两桩命案,你休想抵赖!”
余连话音刚落,台下又是一阵愤恨之声,余连见形势有利,继续说道:“如果非要证据,我这里就有!”
说着,余连便从袖中取出几张纸,举起来说道:“各位,这是官府给出的仵作笔录,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尸体身上都有剑伤和针孔伤痕。”
余连转头瞪向令歌,又道:“那针孔正是他手上的手链所致。”
“更可恨的是,云来客栈那夜他将众位武林同胞用迷药迷晕不说,还将他们全斩于剑下,当时的客栈可谓是血流成河,惨绝人寰!”
余连越说越愤恨,就好像令歌真的做了此事一般。
“此乃非人之举!今日我们定要替死去的武林同胞报仇雪恨!”
令歌见在场不少人已经忍不住拔剑出鞘,他暗恨余连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如今自己可真是百口莫辩。
眼下自己不知道令楷他们去了何处,他们让自己周旋一会又得到什么时候?现在台下的辰玉和甯霞几位师姐也只能干着急。
见众人剑拔弩张的架势,令歌已经暗暗决定,关键时刻还是得跑。
“臭小子你胆敢对我们用迷药!”人群中传来一阵骂喊声。
令歌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司马冲拎起一位少年,少年不是旁人,正是无忧。
司马冲拽住无忧的衣领,将无忧高高举起,想把无忧往地上狠狠砸去,令歌见状,立即放出玉鹤拴住无忧的腰身,顿时将无忧从司马冲的手里拉扯过来,同时,玉鹤的铁丝也划伤了司马冲的手臂。
“无忧你没事吧?”令歌看着身前的无忧担心地问道,无忧被吓得脑子直发蒙,脸色也惨白得没有血色。
半饷,无忧才回过神来,“没事,我没事 。”
“你不是去搬救兵了吗?怎么在这?”
“我……我想帮你,他们马上到……”
余连见状,指着令歌骂道:“白令歌你居心何在!?这么多人你还想着下迷药!难不成你还想重演云来客栈一案,将我们尽数灭口?看来不必与你废话了,今日我们就要为武林除害!”
“还请袁大人出手相助!”余连对着台下的袁达海喊道。
袁达海点头,当即下令道:“锦衣卫听令,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