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起来,见令歌不好对付,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马冲以刀撑地而起,紧紧地盯着令歌,虽然他已败下阵来,但他知道今天无论输赢如何,白令歌也插翅难逃,所以他并未恋战,只是起身忿忿下台。
“好!打得好!”
台下传来熟悉的声音,令歌望去,发现正是令楷在为他拍手叫好。
众人闻言,纷纷瞪向令楷,眼底尽是怒火,令楷却视若无睹,只是含笑看着令歌。
令歌见状,甚是无奈,心想令楷不愧是有轻功在身的飞贼,一点也不怕引来众人的群殴。
很快,又是各门各派的弟子上台来找令歌比试,不过几招功夫,他们就被令歌找出招式里的破绽,然后被一一击退下来,虽然那些弟子被令歌击败,但是令歌并未伤他们分毫。
“令歌这是要名震江湖啊,这些人可都是各门各派的高徒。”
梦珏在台下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毛笔悬在半空中,落下一滴墨水在纸张上。
台上,令歌依旧紧握明秋,等待下一个人上台比试。
他在心里默默地算着,自己已经击退不少侠客,想来接下来只会愈发难应付,哪怕自己武功再高强,这样耗下去也绝非长久之计。
师父和令楷他们的计划是什么?还有折雪,他们又要做什么?为何还不行动?
正想着,令歌便听见有人高喊道:“白令歌!你师出何门?!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免得连累你的门派!”
“无门无派,不是我做的事,我为何要束手就擒?”令歌朗声回应道,除了第一句话,后面的话他都说得底气十足。
“无耻小儿,休得狡辩!”
骂令歌的人是华山派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只见他留有一把胡须,看上去正气凛然,想来是长秦风澈他们一辈的。
同时,令歌见到人群之中的秦风澈,只见秦风澈正神色淡然地立在一旁,身边是一位坐在椅子上的白发老者,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自己。
“你杀我华山派弟子数十人,我们还会诬陷你不成?”胡须男子质问道。
令歌回应道:“今日前来,在下不是来与诸位一较高下的,只是为了澄清事实,洗脱冤屈,云来客栈和霄游阁的真凶另有其人。”
“那你说说真凶是谁?”胡须男子说道,语气甚是不屑。
“华山派余连。”令歌说道,他知道,余连此时定然在场。
话一出口,在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露出不屑的目光。
“真是一派胡言!”胡须男子斥责道,“余连是我华山派弟子,更何况他在霄游阁差些被你白令歌杀了!又怎会是凶手!”
“我没有杀他,是他杀了他自己的师兄弟!”
话音刚落,人群里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飞鱼服的人已经出现在眼前。
锦衣卫?众人原先感到诧异,不过回想起华山派与王家和锦衣卫的关系,倒也不意外。
之前,通过遇仙和梦珏,令歌了解到,锦衣卫里有不少人都曾在华山学武,锦衣卫每年都会去华山派挑人进入锦衣卫,因此锦衣卫的实力并不亚于任何一个门派,这也是武林各派忌惮锦衣卫的原因之一。
锦衣卫共来了十余人,为首的人约莫三十多岁,看上去官气十足,身后的锦衣卫都戴有面具,腰间佩刀,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为首之人立在人群之前,朝着众人拱手介绍着自己,说道:“在下锦衣卫镇抚使——袁达海,见过各派掌门人。”
一直记录着今日之事的梦珏闻言,喃喃叹道:“锦衣卫都来了?还是个四品的镇抚使?这阵仗未免太大了一些。”
胡须男子向袁达海一拜,随后指着擂台上的令歌,激昂地说道:“袁大人,他就是白令歌,云来客栈和霄游阁的杀人凶手!”
袁达海闻言,看了一眼台上的令歌,然后开口说道:“既然是他,我们锦衣卫也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这两起案件过于恶劣,必须得给世人一个交代。”
“袁大人言之有理!”人群中有人应道。
袁达海看向令歌,下巴微扬,朗声问道:“白令歌,你可认罪?”
令歌眉头一皱,说道:“不认。”
袁达海眼睛微眯,转过头对胡须男子说道:“宋兄,凡事得讲个证据,如今武林各派都在这了,为何不把证据拿出来呢?如果这人有罪,那我锦衣卫定然出手相助。”
众人纷纷赞同,这白令歌的确不好对付,要是冒然一起上的话,人群混乱,定然会让他与其同伴溜之大吉。
如今有锦衣卫放话,想拿下白令歌岂不是瓮中捉鳖,如取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