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若晗还在四处张望着,嘀咕着说道:“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此时,她身后的侍女墨儿突然兴奋起来,指着前方桥下说道:“小姐你快看!是令楷公子。”
“哪里?”若晗顺着墨儿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位俊美的男子正朝着自己走来。令楷走在前面,一身绣有墨竹的象牙白衣袍,在阳光下溢彩夺目。
同时,若晗注意到令楷身后的令歌,一身银白边白色深衣,背负长剑,若晗内心暗叹,原来令歌面巾之下竟是如此绝色的容颜。
“若晗。”令楷走上前拱手行礼,若晗福身:“楷哥让我好找,原来你和白少侠都在马车上。”说着,若晗又朝着令歌福身道:“白少侠。”
令歌见状,也朝着若晗拱手行礼,“朱姑娘。”
“原来白少侠长这样。”若晗对着令楷悄声赞叹着,“我总算知道何叫玉树临风,一尘不染了。”
令楷看向令歌,微微一笑,的确,令歌似从白雾霞霭中走来,俊美绝俗,皮肤白皙,却不显病态。
令歌并未接话,只是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若晗今日怎么在这里?”令楷回过头问道,岔开话题。
“今日不为别的,就是特地来给楷哥你助威。”若晗一脸喜悦地回应道。
说着,她便从袖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锦囊,递到令楷的面前,说道:“这是我昨日特地从白马寺求来的福袋,据说很灵验,定能保佑楷哥你考取功名。”
“相信有若晗你的这个福袋,我想考不好都难。”令楷笑着接过福袋,并系在腰间,拱手谢道:“多谢若晗。”
这时候,桥下的人群里传来沸腾之声,三人望过去,只见一名身着朴素石青色衣裳的书生正被一位气势凌人的公子哥训斥着。
“龚祁?”令楷诧异道,令歌闻言,亦想起来此人正是那夜来书局借过书的书生。
“楷哥你认识他?”若晗问道。
令楷点头,道:“他平日里也常来书局,一坐便几乎是一整天,很是刻苦,我们过去看看。”
另一边,那位气势凌人的公子哥正吼骂着龚祁,“你这人怎么回事?小爷我说了,我只是想看一下你手里面的书!”说着,公子哥就走上前去,想将书本抢过来。
龚祁不甘示弱,当即护住手里的书,说道:“这是我从清飖书局借来的书,为何要借你?”
“清飖书局?众所周知清飖书局的书从不外借,更何况如今书局大门紧闭,你的这本书又是从哪借来的?”
龚祁眉目一皱,刚想开口辩解,却听见对面的那位公子哥提高了嗓门,说道:“依我看,这书就是你翻墙进去偷出来的!”
众人闻言,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甚至开始对龚祁指指点点。
龚祁的脸涨得通红,情绪颇为激动地回应道:“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书的的确确是我借来的,不信你可以打听,八月一日那夜清飖书局的确开门让我们借书。”
那公子哥嗤笑一声,说道:“谁可以证明?”他又转身对着身后的人群大声说道:“你们谁可以证明啊?谁啊?”
明眼人看出这公子哥摆明了是要找龚祁的麻烦,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默不作声,秋闱就在眼前,谁也不想多生事端。
公子哥转过身来,一脸得意地看着龚祁,道:“你看,没有人可以证明,还说这书不是你偷的?”
“我……”龚祁一时说不出话来,眉头紧皱着。
“我可以证明。”
公子哥闻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穿象牙白衣裳的翩翩公子从人群中走出,虽然男子嘴角浅浅含笑,但是目光却流露寒意,让公子哥感到来者不善。
“令楷?”公子哥说道。
男子正是令楷,他朝着公子哥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正是,吴哲公子没记错。”
人群中再次议论起来,他们都知道令楷和清飖书局的关系极好,书局当家洛疏风更是视令楷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而公子哥吴哲,更是这洛阳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一时间,众人只觉眼前的一幕精彩纷呈。
吴哲一笑,说道:“原来是我们的才子诗人令楷,久仰,方才令公子说,可以证明他没有偷书,从何说起?”
“吴公子说龚祁的这本书是偷来的,又从何说起?”令楷反问道。
吴哲说道:“大家都有看到。”
令楷转过身问着人群:“大家真的有看到吗?”
人群像方才一样默然,无人回应。
令楷含笑看着吴哲,又道:“如吴公子所见,大家都没看到龚祁如你所言去偷书。”
说着,令楷走到龚祁的身边,又对着吴哲朗声说道:“那晚是我受洛当家所托,将书局中的书借了出去,有签字画押的证据,吴公子若是想取得证据,大可现在去书局走一趟,不过书局现在大门紧闭,恐怕吴公子你还得翻墙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