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笑着哭起来,黏黏糊糊应了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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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夫人……”
赵运卿蹲在雪中依旧念念有词,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
已经几日了,他还未接受某个事实。
“炎淮哥?”
我站在他身后轻喊了声,他的肩膀一抖,扭过脸看我的眼神毫无生气。
我突然有些心疼他,到他跟前耐心解释道:“我和良月……同平常夫妻一样。”
“不,不一样,你在下,我本以为你只是不喜欢男人,没想到……”他双手被冰雪冻得通红。
这时,良月却从院中追出来,笑着喊我,“夫人,我饿啦。”
萨满说她丢了几魄,痴傻如孩童,还得些时日。
食阴的毒让她的脖子和胳膊上落了很长的斑,宛如灰黑的青蛇一般盘踞在瓷白的皮肤上。
见良月出来了,赵运卿却更加不愿面对。
我长叹道:“炎淮哥,这与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并无关系。”
说完,良月已经拽着我的衣袖要我去厨房为她做饭,赵运卿也蹲在地上拉住我另一侧袖子,“阿生,别走。”
我瞧着两人,良月却单纯无辜地看着赵运卿,“你为什么拉我夫人?”
“什么夫人?!他是我贤弟!”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喝道:“都别说了!我就一个,你们把我撕开吧。”
良月磨牙吮血,我后背一冷,立马被赵运卿挡在身后,两人竟是在萨满的院中打了起来。
……
饭桌前。
两个打得鼻青脸肿的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一寸不让。
当我将饭端上桌,他们才埋下头认真吃起来。
“炎淮哥,你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我劝了句赵运卿,发现他不理我,于是又看向良月,“姐姐,以后不许随便和人打架!”
他们均当我的话为耳旁风,我顿时气闷。
当晚,萨满回来发现院子一角破了个大洞,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当夜不顾风雪将我们赶了出来。
于是,一行“商队”再次出现在雪夜中,但原先的那具棺椁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痴傻天真的年轻女子。
。
“阿娘!”
朗儿三两步扑过来,一头扎进良月怀里,被良月一掌拍出去。
众府兵纷纷警惕地举起武器,严肃地看着我们,直到赵运卿从马车中下来,见他随意地挥了下手,众人放下武器。
我扶起朗儿,担忧地为她查看了伤势,忍不住又嗔怪良月,“怎得又突然打人?!”
“夫人……只有夫人能碰我。”
众人面面相觑,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
朗儿更是无法接受良月变成如今痴傻的模样,呆了许久,才缓缓问道:“阿娘傻了?”
“没错。”赵运卿还嫌不够热闹,站到我身侧讥讽道:“傻了却记得你阿父是夫人。”
一瞬间,我觉得良月似乎听懂了,孤独地站在人群中央,露出十分受伤的神情。
我心脏忍不住一疼,忙过去握住她的手,哄道:“姐姐,我不嫌弃你。”
赵运卿笑起来,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
此后每日我便在研制食阴的解药,用到良月身上。
她自醒来后总不愿同朗儿睡在一处,夜夜偷跑出来,宿在我房内。
有一日她爬窗进来,却发现赵运卿也在我房间,两人顿时在府中斗得昏天暗地,差点拆了半边院子。
后来城中都传赵运卿府中来了个泼辣户,就连炎王也拿她没辙。
赵运卿为了掩人耳目,遣人散出消息说府中在比武。
这更是给了两人肆无忌惮打架的名头,隔三岔五衔一次房顶。
我院中用于炼制蛊虫的瓶瓶罐罐摔了又摔,直到这日两人再次打起来,我气不过,涨红了脸吆喝道:“都别打了,再打我就死给你们看!”
两人仍旧打得不亦乐乎,我气急攻心,揣着衣服下摆就往湖中跳,倏然间两人立刻飞奔过来,扯着我往岸上拽。
“夫人,我不打了。”
良月跪坐在我面前,双手环抱着我。
而一旁的赵运卿气笑了般,指着良月吼道:“又来这招!你惯会哄骗林生!”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没法儿过了!”
他气得在院中大喊,惹来下人们的注视。
但似乎知道这事时有发生,那些观摩的人站了没一会儿便离开。
“炎淮哥,姐姐她现在痴傻,不要同她一般计较。”
我拍拍衣服站起来,将良月挡在身后。
但赵运卿却十分伤怀,闷了半天,冷冷道:“她可不傻,她还知道博你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