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屿舟本能地感到一阵嫌恶和恶心,咬牙闭上眼睛。
堣Q
鼷Q
*
醉仙楼发生的事,很快就有人去告知镇北侯江野,毕竟真出了什么事,醉仙楼可承受不起江野的雷霆之怒。
明境得知消息后,立马跑进松风院告知江野,还没讲完,就见江野一阵风似的飞檐走壁,快速消失在眼前。
明境直喊老天爷,侯爷这些天已经力不能支,再这么毫无顾忌地运轻功,身体必然更糟糕的!
一眨眼的功夫,江野到了醉仙楼,直接破窗而入。
他气得快疯了,双目通红,甚至没察觉到两只手在些微颤抖。
他以为会看到聂屿舟被欺负,做好了杀人的准备,然后再抱起聂屿舟回家,好好安慰一番。
但万万没想到周炳彪被聂屿舟追着满屋子打,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像条丧家之犬。
江野直接震惊住。
不是说聂屿舟吃的饭菜被下了迷药吗?不是说聂屿舟不能动弹吗?怎么还能力大如牛地打人?
江野顿时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也很没必要。
照这么打下去,周炳彪估计会被聂屿舟打死。
原来聂屿舟确实是被迷得四肢发软无力,但看到周炳彪对他脱裤子,浑身血液上涌,挣扎地站了起来,运用他学了十四年的跆拳道,直接一脚把周炳彪踢趴下,再狂风暴雨似的拳头密密匝匝落下,打得周炳彪嗷嗷叫。
聂屿舟狂怒道:“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少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第22章
聂屿舟突然就理解了江野先前捏碎徐君思的暴躁心情,此时他也想捏碎周炳彪的脑袋,让他原地死掉。
聂屿舟就没见过这么恶心这么不依不饶的人。
聂屿舟打累了,周炳彪瘫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伤,痛得发不出声音。他本以为聂屿舟是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没想到动起手来这么狠厉,跟疯子似的。
更别提在他绝望之际,惊恐地看到面色阴沉的江野破窗而入,顿时如坠冰窖,心慌慌意乱乱,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江野抱着胸靠着窗户,问聂屿舟:“小少爷,这是什么拳法?”
他习武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
聂屿舟习得跆拳道黑带,对付周炳彪这种小猫小狗绰绰有余,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暴露自己的本事,今天为了自保,迫不得已施展出来。聂屿舟打得自己都后背出汗,拍拍手道:“随便打打。”
毕竟他中了迷魂药,只是一时恼怒气血上涌,拼尽全力挣扎着站起来,这会儿发泄完了,顿时觉得四肢酸软,摇摇欲坠。
周炳彪瑟缩在角落里,鼻青脸肿,双手抱头,唯恐聂屿舟再动手,喃喃道:“放过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离你远远的。”
聂屿舟抹掉额头细汗,冷哼一声:“这会儿知道怕了,刚刚不是还想脱裤子吗?废物!”
江野的眼神冰冷如刀,在周炳彪身上扫了一眼,看到他的裤子松垮,随即猜到怎么回事,熄下去的怒火登时又窜了起来。
他目光阴冷如毒蛇,大步流星走来,一只手捂住聂屿舟的眼睛,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朝周炳彪的腰间飞去,登时血花四溅,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聂屿舟顺势倒在江野的怀里,再也支撑不住,靠在他肩头:“侯爷,我好晕。”
江野搂住聂屿舟道:“没事,睡会儿吧。”
他始终没让聂屿舟见到一滴肮脏的鲜血。
聂屿舟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身体却开始发热,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江野明显感觉他的脸颊在发热,不是因为生病,而是药物作用。
周炳彪给聂屿舟下的药有催/情作用!
江野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但很明确的一点是得马上带聂屿舟回家,而且不能让人看到他这副样子。
江野交代明境处理周炳彪,自己抱起聂屿舟再次从窗户飞回家,命芳青准备热水,让聂屿舟沐浴。
聂屿舟虽然从来没有经历过风月之事,但对这方面不是完全不懂的。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呼吸变得急促,脉搏紊乱,整个人变得极度不正常。
他知道自己中了情药。
一方面理智要求他应该独处来渡过难关,另一方面他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依恋着江野,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是那么舒服那么踏实。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聂屿舟不敢再说一句话,即便他很想说点什么,比如哪怕只是简单地呼唤“侯爷”两个字。他不敢,拼命压在喉间,他怕一说出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丢尽脸面。
江野看得出聂屿舟此时的难受煎熬,轻声道:“不舒服就……喊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