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野还答应,减少赋税,保证百姓富足的情况下再缴税。
原来做一个好人善人的心情是这么愉快,想到那些百姓充满感激的面孔,聂屿舟心里就充满成就感和自豪感。
聂屿舟唱着歌给江野画画像,优哉游哉。
这几天一面处理府中事务,一面作画,已经画了一半出来,大概成型了,可以看出江野的模样,俊逸清冷。
以往,对于画这种周期长的画,聂屿舟容易失去耐心,画着画着就各种焦虑、各种不想继续下去,这回却很奇怪,他画得很顺,很畅快,每天都会很期待画下个部分,画完脸,他会开始想怎么画手。
青青高树下,红衣青年临风而立,何其妙哉!
在亭子里吃着糕点吹着悠扬夏风,聂屿舟画得正投入,芳青拿来一封信札,瞄一眼就知道是卿礼公子的,因为又是心形。
卿礼公子来信说又想见聂屿舟了,而且听闻聂屿舟将周大富送往官府的壮举,更加想听他亲自说一说。
行吧,聂屿舟画完今天这部分,果断赴约。
毕竟整天待在镇北侯府,确实挺无聊的,出去见见人、看看烟火气,对保持良好心情很有必要。
照旧是醉仙楼,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卿礼照旧掐着兰花指,涂脂抹粉,通身香气迷人,这种人一看就很会聊天,而且有聊不完的八卦。
一见到聂屿舟,他就兴奋地问:“周大富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真是个大好人,散家财来救济穷苦百姓,以前没见你这么大方。”
两人的座位是靠窗的,推开窗就可以看到大街上车水马龙,浩闹非凡,还有远方的青山绿树。
聂屿舟夹了鳜鱼吃,含笑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自夸自矜,只是陈述事实。
卿礼眼里发光,连连称赞:“啧啧,不得了啊!依我之间,摆明侯爷就是喜欢上你,你太有魅力了。”
“咳咳。”聂屿舟被这句话惊得差点噎住,“你别胡说,我和侯爷一清二白,什么都没发生过。”
卿礼摇摇头,用八卦的眼神盯着聂屿舟:“我看不简单。侯爷不喜欢你的话,他怎么会听你的话,把周大富送官?周大富按理说也是他舅舅吧,认识多年,认识你才多久。侯爷不喜欢你的话,他怎么就听你的话给老百姓减赋税?侯爷不喜欢你的话,他怎么会把管家之权放心地交给你?”
聂屿舟:……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
但他知道侯爷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各种巧合偶然导致事情变成这样,比如侯爷嫉恶如仇,而不会因为认识周大富时间久就放过他。
但聂屿舟一时半会也没法和卿礼解释清楚,只会越说越乱,索性就一句话都不解释。
卿礼坚持自己的看法,道:“上回我给你的那本书,你学得怎么样?一定是学以致用,炉火纯青,才能让侯爷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那本《一百零八招诱君深.入》?聂屿舟早就不知道放哪去了。
聂屿舟道:“我和侯爷相安无事。如果说真有点什么,那也就只是我希望他活得长一点,他希望我……希望我将来帮他看顾他的三弟。”
聂屿舟临时编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江野能从他身上获得什么。
卿礼还是觉得这不简单,而且聂屿舟的眼神也不像是个没有动心的。但他看破不说破,默默吃瓜,道:“来,喝酒,预祝你们百年好合。”
聂屿舟以茶代酒,默念道:希望江野长命百岁。
可喝下没多久,他想出言夸赞这里新出的菜式格外好吃,却忽然感觉头晕目眩,很快就四肢发软,整个人瘫软下去,旁边的卿礼也是如此。
聂屿舟立马警惕到有危险靠近,挣扎着道:“怎么回事?”
卿礼体质差,委顿在地,完全说不出话来。
房门推开,走进来的竟然是一脸邪恶的周炳彪。
他走上前就踹了聂屿舟一脚,指着他鼻子,凶神恶煞地骂道:“臭小子!你先是害了我,现在又害我爹,还洋洋得意!你以为自己算哪根葱啊?还不是落到老子手里!”
谁能想到在这里栽个大跟斗,聂屿舟瞥了眼已经晕厥的卿礼,看来卿礼事先并不知情,两人的行踪早已被周炳彪提前知道,他才在这早早蹲着聂屿舟。
周炳彪骂得还不解气,道:“你以为你有点姿色,就了不起吗?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推三阻四,设计害我!你那个夫君江野就是个废物,早晚要死的!你跟着他,也只有死路一条,你傲什么傲?”
聂屿舟实在没力气,只有恶狠狠地等着周炳彪。
“我告诉你,今天老子就是痿了,也要在这,当着你朋友的面,把你给办了!”说着,周炳彪就开始兽.性大发地解裤腰带,“老子再不行,也比你废物夫君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