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从来不会注意这些。
“别站着了,我我我我,我先睡了啊。”这只小狗强行忽视自己的异样,把人当傻子一般往外钻。
小腹处一温,元璀忽地被人从腰部稳稳捞住,脚尖还没踩着房门口“哧溜”被人兜了回去。
齐白晏:“睡床。”
元璀脸皮发红地掰他的手,“睡,睡床,是啊!你睡床!我不跟你抢。”
齐白晏看了他一眼,“你睡床。”
元璀:“……要你睡沙发多不好意思啊。”
齐白晏掀起眼,戳破了他的欲盖弥彰。
“这张床,尺寸,是足够的。”
如果是两个成年人会很挤,两个少年还是绰绰有余的,何必一个睡沙发一个睡床。
元璀:“……”
元璀脸皮滚烫地摆手道:“不不不,我觉得不了吧……”
齐白晏和他对视着,一言不发,不着痕迹地审视着什么。
元璀本就心虚,一被他这么看头就大,登时涨得脸红脖子粗,灰溜溜往床上爬,“啊差不多吗,我怕你觉得挤。”他慌张找台阶下,“你要是觉得不挤,那我也无所谓了,睡吧睡吧。”
齐白晏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无声掀开被子上床。
元璀听到窸窣声,脑袋闷在被窝里,越埋越深,像只追求缓刑的鸵鸟。
下一秒,他被人捞住腰抱了过去。
元璀心尖一颤,心脏差点蹦到了嗓子眼。
齐白晏身体贴上他的后背,肌肤亲密到及不可分,只有薄薄的布料阻隔着相贴的躯体。冷杉味从身后渗入了奶味里,轻缓地填满所有缝隙。
许久,元璀听他在耳侧很慢地道:“第一个吗?”
少年的声音轻轻磁磁的,虽然叫人听不出情绪,但贴着耳根宛如低喃,听得元璀耳朵直发烧,几近自燃。
他脑内的小狗像屁股着了火,狂奔打转——什、什么第一个?
湿润的吻悄然落在了他的耳根,亲得元璀腿根一软,差点没骨气地往下滑,只能呜咽着捂住了唇,任由耳根越来越红。齐白晏似昨夜那般亲吻着他的耳根嫩肉,显得漫不经心,话里有话。
“我是第一个,被你带回家的吗?”
话语里隐藏的独占欲太强,听得元璀晕乎乎的,好像被少年压在床上一点点进入,顶得眼眶濡湿起来。元璀撑起被倒满浆糊的大脑,思绪转了几转,被他的亲吻勾引得指尖蜷曲,“除了我发小……别人都没来过。”
“发小。”齐白晏道:“上次那个?”
元璀被忽然强势的冷杉味笼得呼吸急促,脸红心跳地挤出来几个音,“……嗯,你见过。”
元璀喉间“啊”了一声,发出了短促的受惊声,呼吸越来越急,几近带着哭腔。齐白晏轻咬了下他的耳尖,“除了她,我是第一个?”
元璀:“……嗯。”
齐白晏环住他的手轻缓地摩挲着腰肢,好似轻揉慢拧,熟知他的所有敏感点在哪。元璀被煽情旖旎的触碰弄得熏熏然,要不是背后抱的姿势,早就化成了一滩水。
下一秒,元璀小脸绯红地捂住了唇,察觉到齐白晏蹭开他的T恤领子,微凉的鼻尖滑上肌肤,直到将吻落在了侧颈。那种麻痒的感觉顺着肌肤一路攀爬,刺激得他颤栗发抖,冷杉味不知何时变得强势起来,好像从一路上到现在的,都怪怪的。
元璀想到他昨夜在自己身体占有就浑身发软,湿湿地细喘了两下,叫得像小狗被欺负的哼唧声,反而引得人更想欺负。
齐白晏不同于刚才的那般疏离冷淡,慵懒地啄吻着他的侧颈,仿佛在给乖巧小狗一点奖励,复亲了亲敏感的耳根。
“很乖。”
即使再克制,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有着深重的执念与独占欲,甚至显得有点失控。他的小狗哪里都很好吃,如果总是随意地对别人这样说“要睡一晚就上来吧”,就是在他的忍耐点上来回踩踏。因此他一路上都很沉默,微妙地审视着他乐颠颠的背影。
这间小屋子里有元璀从小长大的痕迹,每一个地方都浸润着甜甜奶香味。小小的沙发上足以塞下一个盘腿的小狗团,单人床虽然小了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堆上也有小狗触碰的痕迹。
——Omega的身体又软又香,适合被按在衣服堆里亲吻,埋在松软的白色床铺里做爱。他会叫,会哭得可怜巴巴地缠住占有者的腰,被人尽数地榨干香甜的汁水。然后陷在这窄小的屋里逃脱不能,只能泪水盈盈地潮红着小脸,不断迷乱高潮。
如此这般将他引进来,这些无法摆脱的欲念再次翻涌而上,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冲断。
他很想,在满是元璀气息的地方,直接将自己的气息全部覆盖上去……但也只是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