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席渊接吻了,这次不是他强迫的!
听见方葭和沈飞白两个看似搭不着边的人扯上关系,席渊只是略微沉吟便懂了,周身的气息不动声色地转暖,对纪星眠黏黏糊糊的亲亲亲也没有避开的意思,眉梢微挑,问道:“沈飞白是为了躲方葭?”
“可不是。”纪星眠哼笑一声,反应过来话题带偏,又有些小小的不开心,好不容易能和席渊见面,眼看着关系要有进展,谈别的小情侣多破坏气氛。
“不说他们了。”纪星眠坐在身后的长桌上,揽着席渊的脖颈,与他交换一个缠绵的吻,同时身体微动,小腿隔着黑色西装裤的布料,轻而慢地摩挲着抵在他腿-间的那条长腿,诱惑道:“再来说说我们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纪星眠摆明了哪都不去就想缠着他,席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纪星眠的脊背,眼中噙着无奈的淡笑:“回家说。”
他确实有些话想和纪星眠谈谈,当然,是正经的谈。
纪星眠有些不想回去,“这里不可以吗?”
席渊说:“这里不方便。”
涉及一些隐私,自然是家里最好谈。
纪星眠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轻咳一声,耳根子染上绯红,若无其事地答应了。
愉快的把事情丢给方葭,纪星眠转眼间上了席渊的车,在车上也不安分,一定要握着席渊的手才行。
席渊转头看他,纪星眠眨了眨眼,朝他微微一笑,人还是宴会上优雅矜贵万众瞩目的那个人,只是眼眸燃起了闪亮亮的光芒,乌色的眼瞳里像是流动着情愫凝成的星子,熠熠生辉。
这光芒似乎只有看他时才会出现,席渊思绪一晃,手指无意识地抬起,指腹轻轻碰了碰纪星眠的眼睛。
纪星眠动也不到,就那样笑弯着眼看他,甚至往前凑了凑,意思是让席渊多摸摸他。
席渊指尖微动,收回了手,在纪星眠露出失望的神色前,低头在青年卷翘翩然的长睫上印下一吻。
纪星眠一怔,眼眸中有灿烂的烟花炸开,不甘示弱地也亲了亲男人的下颌,和席渊悄悄咬耳朵,看似单纯地问道:“我们都碰了这么久,你的病还没发作么?”
席渊很是无奈,瞥了眼纪星眠满眼无辜的神态,在他耳旁低声道:“别招我。”
互相有好感的人这样亲亲碰碰,对方还撩拨不断,就算是个正常男人要忍住都得花力气,他的病放在这,身体反应本就更难忍。好在席渊习惯了与身体做抗争,此刻也不算失态。
他和纪星眠间的问题还没解决,也没有真正的确定下关系,席渊不想让这段关系埋有隐患,更不想在一切未落定时抱纪星眠。尽管后者似乎完全不介意,甚至比他还像有那个病。
席渊出神几秒,唇边露出淡淡的笑。
到了家,席渊先下车,车内的纪星眠有些踌躇地望着大门,不知道在想什么,席渊顿了顿,朝他伸出手,“走吧。”
纪星眠凝视了他伸出的手片刻,露出笑脸,轻轻地将手搭上去。
两手相触,更大一些的手掌动作自然地将另一只包裹。
在庭院等着的陈叔看见他们两人,神色惊讶了一瞬,很快就欣慰的笑了,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这是吴特助送来的文件。”
席渊知道里面装着席大伯支使孙鸣的证据,估计是吴特助过来时发现纪星眠不在,就给了陈叔。
他接过文件袋,应了一声,牵着纪星眠上楼。
等进了房间,席渊锁上门,纪星眠半点不慌,笑眯眯地望着这座别墅视野最好的房间,他走了几步,在露台上从上往下看,正好能看见庭院。
“在看什么?”
席渊走过去,抽出文件袋里的东西,交给纪星眠,“这里面是幕后主谋的证据。”
纪星眠接过扫视两眼,笑容稍淡。
席渊沉默片刻,说道:“抱歉。”
纪星眠看着男人垂下的头,上一世这一幕也出现过,只是上一世他只能干巴巴地说没关系,这一世就不一样了。
“你道歉做什么?”纪星眠把东西放回去,捧起席渊的脸,让他望着自己,轻笑着说道:“事情不是你做的,就不需要道歉,你只是不走运和他成了亲戚。”
席渊线条流畅的下颌微微绷紧,忽然说道:“我说我们不合适,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原因。”
纪星眠安静下来,放下手求知地看着席渊,等着他后面的话。
“治病很简单,但困扰我的不是病,是心理。”席渊摸了摸纪星眠的黑发,低沉的嗓音慢慢道:“小时候父亲送了我一条陪伴犬,我很喜欢,每天抱着它,舍不得放下,病情也有缓解,但有一天我看见它摇着尾巴主动往家里的阿姨身上扑,我很生气,把它养在房间,不许它出去见那位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