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的问宫泽天:“皇上,我不能回去,那束杰呢?”
“我希望他可以成为下一任的南诏国君。”
对于这个答案,宫泽天有一些意外。他原本以为,束玉会想方设法的保护好束杰。
身为一国之君,要时刻战战兢兢,前朝后宫皆要提防。稍不当心,就有可能会被算计。
“朕会考虑的。”
宫泽天一时有些犹豫,所以并没有马上给出答复。
束玉马上开口,将话题引到另一件事情上:“那解药呢?”
“朕说过了,只有你依赖药的时候,朕才会安心。”
才能确保,他一定不会偷偷离开。
“皇上,既然您不相信我,那还跟我谈什么条件?”
束玉往床边稍微挪动了一点,企图拉开一段距离。
“你是在给朕使性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宫泽天心里,反而升腾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以前,束玉就算是再不愿意,也不敢给他脸色看。
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拉进了一些。
“我不敢。”
嘴上这样说着,束玉却完全没有靠进他怀里的意思。
“你求朕,或许朕会考虑一下。”
宫泽天一脸玩味,语气充满调戏。
即使希望渺茫,他也愿意一试。
束玉果然乖乖的钻进他回来。
他柔软的头发,拂过宫泽天的肌肤,撩拨起一股莫名的骚动。
宫泽天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束玉黑着脸往侧边躲了躲。
“好,朕会考虑的。”
“主要还是得看你的表现。”
束玉迅速挪动身子,离开宫泽天的怀抱。
看他的表现?
怕是要看宫泽天的心情吧?
“你现在这个样子,朕是不会考虑的。”
一股莫名的羞愤,占据束玉的心脏。
把这段时间积攒的隐忍和妥协,一股脑的发作出来。
装病的事情,反正已经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躲闪的了。
束玉直接掀开被子,下床换衣服。将宫泽天一个人,晾在床上。
“我的身子,就不劳皇上挂念了。”
宫泽天被气笑了,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了?
“束玉,这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吗?”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侍卫的声音,十分急切:“皇上,急报!急报!”
宫泽天黑着脸,一只手拽起床上的被子,扔到束玉身上。自己迅速穿上衣服,来到门口开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侍卫马上跪下急迫的开口:“皇上,南诏皇帝驾崩了!”
宫泽天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了。
怎么会?
束玉听到声音,披着被子跑出来,一脸不可置信:“你说的是实话?”
宫泽天不悦的皱眉,上前将束玉抱在怀里,背对着侍卫。
“是,已经开始准备葬礼了。”
“他是怎么死的?”
束玉站在原地,好奇又愤恨。
“他横征暴敛,奢侈无度,还……不断的扩充后宫,最后民怨激愤,一个侍寝的嫔妃,夹带鸩毒侍寝,把他毒死了。”
这消息是从边关传来的,他只是传述消息。
“那现在何人主政?”
束玉追问。
宫泽天一言不发,任由束玉问话。
“现在是南国旧臣当权,暂无国君。南诏旧臣的意思是,请娘娘回去……”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口。
束玉转身,看到宫泽天早就黑透了的脸,他嘴唇一张一合:“不可能。”
“皇上,我愿意留在您身边,这辈子都不离开。希望您能放小杰回去,让他继承皇位。”
他愿意做一辈子的人质,兑换几十年的太平。
“朕答应你。”
宫泽天走后,王公公便送来了解药。
第二天一早,束玉站在北国皇城的城门上,目睹北国军队,护送束杰回到南诏。
听说,不到一月,就举行了登基大典。
束玉的母亲和妹妹们,也回到了南诏。
异国他乡,只剩束玉一个人。
“你后悔吗?”
束玉正站在偏殿里,看束杰送回来的书信。
宫泽天祝贺新皇登基的礼物有很多,让空空如也的南召国库充盈了不少。
在旧臣的扶持之下,他很快整顿朝纲,减免税收,百姓们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不后悔。”
“我说过,会一辈子留在这里,就永远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