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赵家人对你还算衷心,可以慢慢提上来,王家得暗中降一降,其余的倒是不急着动,晏家旧党我会先看着。”
她仰起头,在他喉头上亲了一下,又道:“好。”
晏洄咽了口唾液,喉头重重滚动一下,从她唇下溜走。
“然然……”他嗓音陡然低沉,翻身而上,咬住她的唇,手往她衣角往上探。
小和在床里边没听到说话声,咿咿呀呀叫起来,爬过来抓住晏洄的衣袖,用力扯拽,要他陪玩。
他没理会,双手都忙着,唇也忙着。
“小和在叫你。”姬然微微眯着眼,双手护在身前。
“不管他。”他抓开她的手,躬背俯首埋头在她身前,四处啃咬。
姬然被他挡住了视线,看不见孩子的身影,只能从紊乱的呼吸声里听见一点儿孩子的声音。
小和急了,声音大了很多,像是在骂人,呀呀不停,突然从口中蹦出个音节:“爹!爹!”
晏洄愣住,回首朝孩子的方向看去,有些惊讶:“他唤我了?”
“好像是。”姬然坐起身,系好衣裳。
“小和?”晏洄摸索着抱住孩子,轻声问,“方才叫爹爹了是不是?”
小和小手挥舞着,抓住他的耳垂,笑得口水往下淌,又咿咿呀呀起来,似乎根本记不得方才自己说了什么。
“再唤爹爹一声好不好?”晏洄微微坐正,耐着性子低声哄。
他听不懂了,只会傻笑,用手抓人。
晏洄叹了口气:“他是故意的?”
姬然忍住笑:“不知道。”
“天不晚了,让奶娘来哄他睡吧,我们去偏殿歇息。”
“裹个披风吧。”虽然是没几步路,但晚上还是有风。
她先一步下床,扶着人起身,给他系好披风,喊了丹彤来。
丹彤进门,腿脚看着不太利润。
姬然掠过一眼,问:“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明日让大夫来看看吧。”说完,她又补充一句,“你要照看陛下,不能出什么事儿,小毛病早看早好,别往后拖出什么大问题来。”
丹彤抿了抿唇,低声应下。
她将孩子交给人后,牵着晏洄往偏殿去。
这边没什么人守着,要清净很多,她拎着小灯,牵着人,从檐下走过。
略显漆黑的院里,有点点荧光。
“有萤火虫!”她兴奋低呼。
“什么是萤火虫?”晏洄轻声问,嘴角不禁弯起。
姬然抱住他胳膊:“就是绿色的,亮亮的,在黑夜里能发光,很漂亮,很浪漫。”
“浪漫?”他有点不太明白。
“就是……”姬然扶着他跨过门槛,垫脚在他脸颊轻轻贴了一下,抑制不住嗓子里的笑意,“就是这种感觉。”
他单臂搂住她的腰,往上搂了搂,哑声道:“想做。”
“不行,不是说好了今天不做吗?”
“我就想想。”他暗自叹息一声,搂着人往床上倒,要拉开她腰间的系带,解释一句,“脱了睡。”
姬然踢了鞋子爬上床,脱掉外衫,光着手臂躺进薄被子里:“万一有刺客,我们要裸着跑出去吗?”
“好。”他油盐不进,脱光了衣裳也钻进被子,还将姬然剩下的衣裳全扔了,像蛇一样紧紧缠住她,手掌在她身上四处揉捏,跟捏面团似的。
偶尔,姬然被捏疼了,就会狠狠咬回去,咬在他的胳膊上手臂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儿。
可他不喊疼,越发来劲了,恨不得将两团肉揉进掌心里。
“别捏了,要睡了。”姬然推他。
“我不捏了,不许推我。”他抱紧她,“抱着睡。”
姬然调整了一个舒服一点儿的姿势,枕在他的手臂上,闭上眼:“睡吧。”
他贴着她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忽然道:“我愿意做那摊烂泥。”
“什么?”姬然快睡着了,没太听清。
“没什么。”他说,“睡吧。”
没过两日,以孟家王家为首的新帝党闹了起来,要姬然给个说法。
她坐在首位,怀里还抱着幼帝,神情自若:“诸位不是好好站在这儿?皇帝不也还是皇帝?”
“可殿下与齐王整日搅和在一起成何体统?还一起在陛下的寝殿过夜,又成何体统!”
几个老臣气得气儿都喘不匀了,鬓边的白发似乎更白了。
“你们认为体统重要,可本宫觉得没有什么比皇帝坐稳皇位重要。”
孟王两家领头人都怔住。
“本宫与诸位一样,此生只会是姬家的人,只为姬家办事,所做一切,不过为了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