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桉屿委屈巴巴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是我不行啊。”
击枪,击枪不会。
攀爬,攀爬不会。
刑侦技巧,刑侦技巧不会。
唯一会的就是警察的职业道德,并且她还有信心的第一名。
可是,关键这次联赛也不考职业道德啊。
总不能联赛当天她还要求神拜佛,让自己当宋掠时养成的肌肉记忆帮助自己吧。
“你不行,有江队和顾队呢,又不是你一个人定我们全队的生死,”孟岐让宽慰道,“而且,就算最后是你一局定输赢,你以前泽城的同事也不会让你输的太难看的。”
“就算他们面对你一点水不放,你也可以装出以前的样子吓他们。”
“吓到一个算一个。”
林桉屿:“万一吓不到吧。”
孟岐让:“吓不到,我们就退赛,这种必输的比赛,没必要强行为难自己了。”
林桉屿呆呆的盯着她:……
半响,她才面色呆滞地喃喃了句:“你好会安慰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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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互紧贴着在市中心商场上逛了几圈。
正是早上,商场并没有几个人,林桉屿和孟岐让逛得正无聊。
孟岐让好奇问了句:“我们市这么多商场,你怎么就选了市中心这个?这里的女装店,也没城西步行街上的女装店好看呢。”
“听说姜南说这里的火锅挺地道的。”林桉屿随口说。
孟岐让提了提神:“姜南什么时候对吃的这么有研究?他不是和你就喜欢吃那个烧饼吗?”
林桉屿:“人总是要换换口味的嘛。”
孟岐让:“也对。”
俩人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一个男声,轻轻喊了句:“林警官。”
听到声音,林桉屿和孟岐让齐齐转身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他一身整洁干净的白色衬衫,肩膀上还搭配着一条深棕色毛衣,看起来既和善又温柔。
他浅浅微笑着,仿佛不带有任何攻击性。
与经常露出狐狸般“狡猾”笑容的顾北知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是谁啊?”孟岐让率先问,“长得还挺好看的。”
林桉屿介绍道:“他叫徐靳殊,是宋掠的朋友。”
“宋掠?”孟岐让明显把握错了重点,她震惊地说,“你真的认识宋掠啊。”
“是啊。”徐靳殊快速的回答道。
“牛哇牛哇。”孟岐让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林桉屿看着孟岐让夸张的动作,她瞬间感觉自己有些尴尬。
她真的很想说——宋掠,不止他认识,你也认识啊喂。
孟岐让好奇问:“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助眠师,”徐靳殊有问有答地回答,“也是一个职业主播,我经常在酷虎平台上直播,如果你也感兴趣的话,欢迎来我直播间。”
“好,有时间一定去,”孟岐让像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她问,“你是助眠师,宋掠是刑警,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林桉屿也好奇地盯着他,像是也很好奇徐靳殊会给出什么答案。
徐靳殊面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我以前的时候,触犯过法律,是宋掠抓住我,让我自首的。”
孟岐让惊了一秒,问:“你自首了?”
徐靳殊说:“对,宋掠放过我后,我被判了两年,现在出来了。”
孟岐让:“宋掠放过你?为什么?”
徐靳殊目光闲散地落在林桉屿身上,说:“因为,她刚给我戴上手铐,附近的仓库就发生了大火。火势很大,没用几分钟,黑色的夜空就被烧成了红色。”
“宋掠原本是想着在火场外面等到消防队来,她就带我回警局的。可是,这个时候一个人浑身冒着火从火场里冲了出来。为了去救人,宋掠丝毫没有犹豫地就把我放了。”
那是徐靳殊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由内心发出来的震撼,还是从一个一心要把他抓紧警察局的警察身上。
徐靳殊继续说:“我问她,为什么。”
“她告诉我,法院没有下达判定文书之前,她会誓死守护所有人活下去的权利。哪怕我是一个嫌疑犯。”
越说,徐靳殊越有一些恍惚:“为了不让一个嫌疑犯无辜牵累葬送火场,所以她把辛辛苦苦抓到的嫌疑犯放了;又为了救人,在看到人影从火场上冲出来的那一刻,她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只身跑进火场。”
“这种绝对完美的舍生主义……”徐靳殊望着林桉屿,仿佛在期待着她的回答,“真的值得吗?”
林桉屿面色平静地对上他的眼睛,不吭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