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个人啊。
为什么在她经受强|奸, 乞讨等多种折磨后, 还要因为生不下孩子,被一个陌生人带着恨意残忍分尸?
这个世界对苦命人,好像格外残忍。
听到林桉屿的感慨, 裴景戟不在意地笑了下,云里雾里地说道:“果然啊, 人的性格是后天形成的。”
林桉屿回神, 侧头盯着他:“嗯?为什么这么说。”
“要是搁以前, 宋掠绝对不会有这种感慨。”裴景戟继续道。
林桉屿不由得好奇:“如果是宋掠, 她会怎么做?”
裴景戟:“如果没人拦着她,她会直接拿着菜刀,把那个强|奸犯物理阉割了。”
“嗯?”林桉屿顺嘴问, “不犯法吗?”
“犯法, ”裴景戟感慨说, “所以每次我们出警遇到强|奸案, 老叶都会拦着她。”
林桉屿听说过宋掠以前的经历。
不是都说她的脾气不好吗?
怎么还能拦住的?
林桉屿问:“然后就拦住了?”
“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宋掠上头起来, 能把国际刑警办公室的屋檐掀了, ”裴景戟像是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他说,“但是老叶教了她一个办法, 那就是在抓到一个强|奸犯后,疯狂搜集证据, 把那个犯人钉死在所有证据上,让他一丁点翻身和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下来,其他警察抓到强|奸犯顶多判三到十年有期徒刑。到了宋掠这里,直接五年起步,十年封顶。”
裴景戟感叹了句:“宋掠真的恨极了这类犯人。”
说着,裴景戟不由得陷入了回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天,我们在门口接她下国际法庭的时候,她说过的话。”
“她说了什么?”
林桉屿对以前的经历完全不记得了,对于裴景戟提起地这段经历,她也很陌生。
可是神奇的是,不想成为任何人替代品的她,这次竟然十分想了解她以前跟他们在国外经历的事情。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裴景戟一边笑着,一边说:“她说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反而,太监挺缺的。她希望有一天国际可以出部全世界共用的法律,让这些游走于法律底线的的强|奸犯们可以丰富一下第三性别。”
“这样不仅保护了人类的繁荣,而且还丰富了人类物种的多样性。”
许久不曾有过笑意的林桉屿,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果然啊,那才是宋掠!
许久,像是很随口,林桉屿岔开话题,问了句:“老叶是谁啊,对宋掠以前很重要吗?”
裴景戟愣住了数秒,说:“算不上很重要,就是他是我们以前的总队长。”
林桉屿重复了句:“总队长?”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总队长’这三个字感觉异常的陌生。
裴景戟满不在意地说:“就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整天絮絮叨叨的,烦人得很。我们都烦他,尤其是你。”
林桉屿疑惑:“我?”
“对啊,他以前天天在你耳边说要把你培养成福尔摩斯,你可烦他了。”裴景戟继续说,“天天私下里和我谋划着如何把他从总队长的位置上踢出去。”
林桉屿记不得这些了,她平静地问:“他现在在哪儿?跟你们一样,也回国了吗?”
“没有,”裴景戟瞎扯道,“你回国的前一年,他就跟一个外国白人结婚了。现在孩子估计都有四岁多了。”
林桉屿简单地“哦”了一声。
也不知道对裴景戟的话信了多少,她闭上嘴,没有继续深问。
—
时间过了一个周,林桉屿好不容易迎来了自己的两个月来第一次双休。
孟岐让起了个大早,特地赶在市中心商场九点开门的时间点将林桉屿约了出来。
见到林桉屿兴致恹恹的,孟岐让很娴熟的揽过她的胳膊,安慰道:“别不开心啦,你要相信我们国家的法律。苏澄的案子,法院会做出公众判断的。”
“我不是为了苏澄的案子。”林桉屿说。
虽然苏澄的案子让她难过了好几天,但是在知道与案件相关的几人都得到了法院相应判决后,她也渐渐走出来了。
“那你是为了什么?”孟岐让好奇,“难不成你在担心还在家里养伤的江队?”
林桉屿欲哭无泪:“你没听说吗?一个月后,我们要和泽城的同事打联赛,到时候会有从帝都总局来的同事当裁判。赢的支局可以去参加年底的总结大会。”
孟岐让还以为啥事呢,她松了一口气:“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