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贵妃扶着被哄得飘飘然的皇帝离开,路过太子时看了对方一眼,什么也没说,但是眼神里带着笑。
萧云就知道自己今天抱大腿的姿势非常正确。
愉快地去换回装扮,牵着苏梦璃去宫门,苏凤裳早已等在哪里。
“恭喜妹妹得封县主。”
苏凤裳看着苏梦璃,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县主是怎么来的,她深深地看了懵懂的苏梦璃一眼,说:“多谢,我不会忘记这个县主是怎么来的。”
她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但是用婚姻换县主之位,在如今的她看来,是非常划算的。
萧云:“妹妹一向善解人意,我将小姑娘安全送到你手里,也算是完成了贵人的交代,回头再见。”
离开皇宫,又要面对被她骗了几个月的叶南琴。
好在叶南琴没有埋怨她什么,只是惆怅地说:“过去这十几年,我当真是活得浑浑噩噩,受人摆布。”
萧云:“现在清醒还来得及。”
叶南琴:“呃……”
“我的好妹妹,伤春悲秋是没有用的,从现在开始断情绝爱,好好搞事业还来得及过精彩的一生。”
萧云摸着她带着湿意的脸蛋:“今天晚宴上你也看到了,两条腿的男人多得很,与其等男人真心爱你,不如自己挑选能把你伺候得满意的。”
“站得越高,选择范围就越多,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叶南琴被她说得脸色爆红:“我在商场上打拼,不是为了找男人的!”
“说得好,保持住这股豪气,继续努力。”
萧云扭头就把杨英蕤喊过来,让她带着叶南琴一起去领略京城的繁华,按照宁大小姐的娱乐习惯来一套,好好地醉生梦死一番。
将人送走之后,她瘫在软塌上,发出感叹:“我两辈子积善行德,活该有个完美的对象。”
话是这么说,下次再有恋爱脑摆在她面前,除非是天降英才,不然她是一个眼神都不会多给。
实在是令人心累。
这种善事还是少做为妙。
丞相府。
正在闭门思过的苏丞相依然消息灵通地得知了琼林宴上发生的一切,气得直接把桌子上的东西推到地上。
“废物,都是废物!就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太子今天晚上设的事鸿门宴吗?还巴巴地赶过去炫耀自己,丢人现眼!”
为了科举,他耗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赔进去那么多人手,还把自己弄进了天牢,现在更是碰不得朝事。
结果现在连最后的一点儿成果,都被葬送了。
“相爷息怒,这事主要还是得怪那陈津,在老家有未婚妻也瞒着我们,让右相和太子抓到破绽,才做出今天的局。”
苏丞相阴沉地说:“什么破绽,不过是太子不想他入府为官,故意要坏他的名声,再顺理成章地收回官职。”
“他要是不多嘴请皇上到场,他被陷害推探花入水的事情要翻案不知道有多容易,太子设计这件事,也只是想让他承认自己私底下见过他那和州来的未婚妻而已。”
“谁知道他会把皇帝招惹出来……真是作死。”
下属愣了会儿,还是感觉有些迷糊,只好劝慰道:“一个扶不上墙的家伙,早点死了也免得日后拖累我们,用他的死换三小姐封县主,也是值得的。”
“县主……”
苏丞相眼中情绪莫测,心想:他这个女儿,是否还跟他同心呢?
苏凤裳正试探着苏梦璃,想知道对方今天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
对方却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只是玩累了,被戴幕篱的姐姐带去一处无主的宫殿歇息。
在替人隐瞒上,她这个七妹妹向来厉害。
她也只好放弃,安慰自己,这样父亲问起来也不会有问题。
“小姐,相爷喊您过去。”
苏凤裳心一沉,表面乖巧地去书房见苏丞相。
苏丞相依旧端着慈父的模样,仔细地问她今天的细节,旁敲侧击,言语里满是陷阱。
苏凤裳有点招架不住,干脆委屈地说:“父亲莫不是在怀疑女儿和太子串通,故意要在琼林宴上对付陈津吧?”
“我从未探听过陈津做的那些事,这段时间也因为待嫁,几乎没有出门。”
“陈津早有未婚妻的事情连父亲都不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女儿今日丢了那么大的脸,还被人说二十四岁前不能嫁人,您不宽慰我就算了,还如此怀疑我!”
面对她的指责,苏丞相好言哄了两句,又说:“那你是如何跟那女人坐在一起的?我听闻她是被杨氏的人带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