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为把头埋在祝梨的肩颈,心里暗暗有了决定,他要帮祝梨改正。
祝梨是永远不会有错的,那他就解决那些蓄意想摇摆她的人。
祝梨被蒋为吻着后颈,但手里依旧握着手机,她把玩着,心思一点没被蒋为的挑.逗勾了去。“你来干什么。”
蒋为的气息不太平稳,压低的声线里带了些委屈的意味,“你都好多天没玩我了,我心里难受。”
祝梨转过脸来,像是来了兴致,暗黑色的瞳仁越发深邃,她的唇角慢慢上扬着,“求人办事,你的诚意呢?”
这话刚说完,蒋为就一点点撤开她的身体,润白的手指放慢速度地一颗颗去解自己衬衫扣子,别解边用那双湿润的眼睛看着她。他在祝梨身边两年,别的东西没学会,这些倒是学了十成十。
他在祝梨直白的视线下一点点红了耳根,最后,他褪去长裤,露出了腿上的衬衫夹。
祝梨的眉毛挑了挑,下巴一抬,“行了,别磨洋工了。”
“开始吧。”
她近来虽然因为吃药对这些事情兴致不高,但刚才因为陈野那条消息而急速释放荷尔蒙无处发泄,现下全都倾注在蒋为身上,在最后的时刻她十分有预见地狠狠捂住蒋为的嘴,但还是从指缝溜出些许暧昧的声响。
楼下的卧室,陈野侧身躺在床上,房子的隔音虽好,但架不住地板的传声,楼上的动静被削去八成但还是留下微末的声响。陈野的神经自虐般地刺痛着,让他格外清醒。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他守着床头摇曳的灯光,一夜未眠。
那种也许一辈子不会再被祝梨注目的彷徨,第一次如山海般磅礴地压倒了他。
祝梨第二天醒的很早,蒋为还缩在一边闭目熟睡着,呼吸平稳而绵长。祝梨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又有些恶意地揪住他脸上的肉,半晌玩烦了,她又翻身下床,脸上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登登登下了楼。
到了楼下的时候陈野果然已经开始做早饭了,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从后面看去,只能注意到他傲人的肩宽,和性感的窄腰。
祝梨默不作声地瞧着,漆黑的眼珠停在他单薄的身体上一动不动。
“醒了。”陈野甚至没有转头,他对祝梨的各种小习惯了如指掌,比如她早晨起来喜欢点着脚尖跑。
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听起来像小型食肉动物在捕猎。
祝梨倚在客厅的立柱旁,她喜欢看陈野做饭,有条理的人做起任何事情来都赏心悦目,就像陈野,握着最普通的菜刀都能让看者从他身上延伸出些严谨肃然的美感来。
“嗯,原本不该起这么早的,但我睡不了回笼觉。”
锅里煨着的的粥发出有些笨重的咕嘟声,听起来像是一条老掉的青鱼正在费力靠近水面。
祝梨的睫毛在清早有些强烈的日光里轻颤着。
下一秒,她的手指勾在陈野腰间的围裙系带上,陈野正在忙碌的后背瞬间僵住,像是井然有序的机器人突然吐掉了一个零件,出现故障。
“粥先温着吧,我腰疼,你给我按按。”祝梨的语气听不出一点暧昧,她一向是把他们当下人使唤,现下腰疼起来,也顾不上顾忌陈野与她那微妙的关系。
陈野缄默地盖上锅盖,转过身来利落地洗了洗手,然后摘下围裙往外走。
祝梨根本没有等他同意,她早就一骨碌趴在附近的沙发上,等着陈野来伺候了。
陈野总是会默许她的要求,这件事几乎已经是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契约。
她垫着下巴等着,清晨的鸟鸣混着阳光倾斜进来,铺在木质地板上,显出金色的光泽。祝梨的头发已经很长,在腰间栩栩铺散开来。陈野微凉的手上带着一些粗茧拂在她腰间,时轻时重地按在她有些酸胀的部分。
祝梨心情一好话就变得多,她有些满意地眯了眯眼睛,下巴换了一个胳膊枕着。
“陈野,你这手艺要是能在会所上钟,不知道得有多难排呢。”她之前走到哪里都喜欢和别人闲聊,出手阔绰爱给小费,一来二往地和那些服务她的姑娘混了个五成熟,现下她几乎对各个服务行业的情况摸了个门清。
祝梨有些郑重其事地算了算,“少说,你能按出套房子来。”
腰上的大手依旧卖力地按着,祝梨又兀自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别去了,虽然职业不分贵贱,但说出去也不太好听。”她有些后悔给陈野透露这套生财之道来了,万一陈野真脑子一热真去干了,她可够丢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