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e朝我撇撇嘴,摇摇头。
林立进来,我把kate介绍给他,kate看一眼,转头横我一眼,用口型说了句“
我明白的。林立的外表很有欺骗性,看上去是个斯文人,实际是个斯文败类;看上去衣冠楚楚,实际是个衣冠禽兽;看上去文质彬彬,实际上吃人不吐骨头。
kate和林立聊两句客套话,管家说饭菜做好了,可以用餐了。林立请kate去餐厅,我跟在後面说,“不知道那条鱼做得如何。”kate捏捏我手,示意我客气点。
林立替我拉开椅子,服侍我坐好。管家替kate拉开椅子,服侍她坐好。林立问:“鱼怎麽啦?”
我笑说:“我们今天吃粤菜,我和kate打赌,不知会不会有清蒸鲩鱼。”
林立抖开餐巾铺在膝盖上,问:“广东人说的鲩鱼不就是上海人说的青鱼吗?”
“草鱼还要分草青和乌青呢,是吧,kate?”我问kate。
kate 笑,“上海人讲究吃乌青,没那麽重的泥土腥气。”
“是的,”林立说:“乌青比草青鲜洁,不过你试下今天的鲩鱼鱼生。”他问管家,“有吗?”
“有的,林先生。”管家说。放上第一盘菜,可不就是一盘鲩鱼鱼生。
“好。”林立满意地说。用分餐勺取了几片鱼肉布给kate,“嚐嚐,老方的粤菜做得不错。”
kate嚐一口,说不错,很脆。
林立又布鱼片在我的盘子里,“你们知道为什麽广东的青鱼要叫鲩鱼,鱼肉又特别脆吗?”我和kate都摇头,林立说:“喂的饲料不一样,鲩鱼是饲料里有蚕豆,鲩鱼吃了蚕豆後肌肉中毒僵化,肉就变脆了。”
kate眼睛都睁大了,“你是说……”
“是的。这才是鲩鱼鱼生特别好吃的原因。”林立自己吃一片,“又甜又脆。海燕,你也吃。”
我笑眯眯点头,吃一大片,“有意思。原来蚕豆会有这个作用。人吃了蚕豆却没事。”
林立问kate:“听海燕刚才说,你是她在上海最要好的闺蜜?”
“是。我和海燕是刚工作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她问我。
我点头,“还真的可以这麽说。”
林立也表示同意:“这时候的朋友是最要好的朋友,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身边剩下的朋友没几个了。你们看,现在还能和我一起打球的也都是当年那几个关系好的哥们儿。”
我和Kate相视一笑。Kate说:“林先生,你家的厨子真不错。”
林立说:“那你以後常来玩啊,海燕有你这个朋友,是她的幸运。她家人不在上海,你是她最亲近的人了,”正说着,林立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没接。
我说:“你去接好了,没事的。”
林立对Kate说:“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说着便走开了。
等他一走,Kate便对我低声说:“你个死腔!噶有腔调的人!你还迟疑什麽?我就说你走了狗屎运啦!”
我耸耸肩,“是签卖身契的。”
Kate不以为然:“我们谁结婚不是签卖身契啊?要看条件的咯。”她又吃一块鱼生。
我看着闪着光泽的鲩鱼鱼肉,想起林立说的蚕豆中毒导致鲩鱼肌肉僵化,因而鱼肉特别鲜脆的话,不禁打个寒颤。
钻石也不过是蚕豆,我就是他眼里脆美的鲩鱼。
送走Kate,我去敲林立的书房门,林立在里面说进来,我打开门,缓步走过去,走到坐在书桌前的林立身边,把椅子转过来,坐在他腿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
林立拉下我放在他肩上的右手,“怎麽没戴戒指,不喜欢吗?”
“这麽大一个,我戴着手指都弯不过来。”我说,“我也没见Kate天天把她的钻戒戴在手上。”
他哈哈笑,“也是。那告诉我你喜欢哪种宝石,以後每年我们的纪念日,我都给你定做一个。”
我解他的衬衫扣子,“‘立’先生,我是劳碌命,这段时间没有上班,心里空落落的,特别没意思。谢太太她们当全职太太那麽成功,我觉得我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林立笑说:“我还是了解你的,下一步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过两天林立就让管家开车把我送到陆家嘴一幢超高层办公大楼楼下,说这里有几间办公室可让我用。
我乘上高速电梯直达楼层,拿着林里给我的钥匙,打开打开办公室的玻璃门,再按亮墙上的开关,明亮的灯管一排排亮起。我看到我久违的场景,整个人都鲜活了。这才是能让我活力充沛的地方。我看到对面整幅的落地窗,走过去,窗外是熟悉的黄浦江,和上海的地标式建筑,老外滩的天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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