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我错了。”谢砚笑着说道,却没有一点歉意,余光瞥到旁边绿植的晃动,心里升起一股得意的情绪,面上的笑容更是灿烂,走进了路君年的寝屋,关上了房门。
很快,房屋内又传出两人的声音。
“别脱我里衣,晚上睡觉会冷!”
“不会,我身体热,冻不着你。”
“你也别脱!明早被人看到怎么跟人解释?”
……
而房门外,一人高的绿植旁,烟儿背靠着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双眼一下下很快地眨着,可眼泪仍旧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流出,沾湿了她的双手。
因为在府上受到了陌生人的威胁,她将此事告诉了府上其他人,可没有人信她,她想到那人可能再来,又担心那人会对少爷不利,就一直没有睡着,直到半夜,果然听到了附近有脚步声,便偷偷地出门来查看,然后就看到了刚刚令她心碎的一幕。
为什么,她家少爷会跟一个男子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听声音,那人似乎还是之前威胁她的人。
烟儿想到自己送出去又被还回来的香囊,不由得更觉得伤心欲绝。
她家少爷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不喜欢女子罢了。烟儿最后伤心地想到。
第134章
路君年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梦见自己被人禁锢着,不是被铁链紧紧缠着,就是被埋在地下透不过气,又或是身处岩浆之中,周身炽热一片,小腹处被人用棍子杵着,眼前浮现出谢砚的脸。
“不许动,你已经被我包围了。”梦中的谢砚如是说。
路君年确实没动,可谢砚仍旧用棍子杵着他,还一下下很轻地打他,他最终忍无可忍,上手抓住了棍子,说:“别打我。”
谢砚发出一声粗重的闷哼,声音却从头顶传来,路君年听着听着悠悠转醒,迷瞪地睁开眼,鼻尖碰到温热的胸膛,隔了好一会儿,闻到了谢砚身上的檀木香,人才彻底清醒过来。
谢砚下巴抵在路君年头上蹭了蹭,慵懒的笑声勾着尾音,低哑磁性的声音响起,让路君年贴着对方喉骨的额头都感觉到丝丝震动。
“继续。”谢砚只说了两个字。
路君年疑惑,不明白对方指什么,刚想问,手中有什么东西上下跳了一下,他低头一看,绯红飞快爬上他的双颊,刚醒还有点混沌的脑子一下被烧得更加迷糊。
他终于知道梦境中轻轻敲打他小腹的棍子是什么了,极致的羞恼使他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扔掉棍子。
然后背过双手闭上眼,不动了。
谢砚啧了一声,抓着路君年的下巴迫使人抬头,看着路君年紧闭的双眼,失笑出声,说:“你还是那么喜欢装死。”
两人第一次在夜林泽山谷下遇到,路君年就在装死。
“行,别睁眼啊!”谢砚低声笑了两声,自己伸手到身下,律动起来。
路君年闭着双眼,听到谢砚压抑细碎的声音,身前之人喘着粗气,床褥也跟着轻颤晃动,随着呼吸声越来越快,没一会儿,路君年就感觉腹部一热,有东西溅在了他身上。
他不由自主地挣开了眼,往自己身上看去,抿紧了唇。
“谢,砚。”路君年一字一顿地叫着谢砚的名字,语气不可思议, “你怎么,弄我身上。”
谢砚环着人侧躺着,头抵着路君年的头,说:“因为刚刚在看着你,还早呢,再睡会儿。”
路君年气息不稳地一把推开谢砚,气得够呛,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地说:“我一身你的味儿怎么睡?你最后,不会背过身去?”
谢砚抓着路君年的手,想让人跟他再睡会儿,可路君年心里恼火,任谢砚抓了好几次都没抓住,还是让人跨过他的身体走下了床,拿白布擦身体。
“路君年。”谢砚叫了路君年好几声,对方都没有回应,最后他又喊道:“路云霏!”
路君年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说:“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
“你嫌弃我。”谢砚紧盯着路君年,不满地说:“你嫌我脏。”
路君年没做他想,直言道:“污浊之物,怎可弄人身上?你当我是棚里的牲畜?”
路君年在胡泉见过饲养牲畜的农户,那些牲畜身上就时常沾着不明的污浊粘稠液体。
在他眼中,谢砚这样的行为是在折辱他。
“多少人求而不得,怎么就污浊之物了?”谢砚也坐起身,反驳路君年。
他没想过那么多,只是情不自禁。
路君年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知自己,不可跟谢砚动怒,过了很久,才平复下心情,重新走回床边,给谢砚擦身体。
“太子之物,不是污浊之物,是我的错。”路君年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