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言语逻辑性十足,哪怕是双手被人钳制着,也阻挡不了他对宋楚云进行灵魂输出。
可怜老宋头莫名其妙就成了酿醋的炮灰,偏生他对小夫郎吃飞醋的行为还无从反驳。
“我说你近来怎么购买欲大涨,时不时就往街坊店铺里钻,合着是拿我的私房钱在泄你的私愤。甜甜啊甜甜,有这等好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还以为那钱走的是你的账目,都不敢放心大胆的花呢。”
宋楚云这几天跟唐恬一起住在镇里的客栈上,没个趁手的工具就没理长出来的胡茬子。这会儿他拱在小夫郎颈间逗人玩,下颌蹭来蹭去,直叫唐恬痒得缩腰乱扭。
“人家特意梳妆打扮了来找你,我怎能拂了她的面子?再说她待我客气,拿出银钱来请我帮忙代为转交,我又怎能不为你坐实私库二字。要说阮姑娘正值妙龄,不仅样貌端正还肯对你主动,好夫君,我可是都是设身处地在为你着想啊。”
“叫那伙计阿哥也是?”
宋楚云磨磨后槽牙,恨不得把他小嘴叭叭个不停的夫郎给直接就地正法。
“你就仗着我疼你瞎闹吧,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可还有半点当初对主家的惧怕?”
“咦,我记岔劈了?现在这个家里不是我在主家么?”
唐恬身子骨瘦,不用借宋楚云的力就能利索翻到他身上坐着。
宋楚云笑逐颜开,恶趣味的抬抬腰,故意不让他坐安稳。
“别这样,夫君,你不知道,我其实还是很怕的.....”
“噢?那你倒说说,你都怕我什么?”
唐恬闻听此话羞怯的咬咬唇,身子伏在宋楚云胸前,两人鼻息交融,极尽暧昧之态。
“我怕你日日这样辛劳,稍微上点年纪身子就不行了.....哎哎好夫君,说归说,怎么动手啊,我是真怕你腰会痛....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挠我痒痒.....”
要说刚才宋楚云还有点想放过他的心思,经这话一出唐恬算是没有半点活路了。
宋楚云翻身将他护在身下,送上一个甜腻缠绵的吻。
“既然夫郎这样为我担心,那我只好身体力行的证明一下,大概近十年,我都不会因为腰痛,而让你能顺利下床了。”
第125章
碍于先前廉哥儿的事发生, 宋楚云和唐恬这一回放纵可谓是小别胜新婚,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缠绵长久。
小夫郎被折腾的实在是没劲头生气了,才被他夫君洗干爽身子, 脑袋一沾枕头便昏然睡去。
许是心里头真正过了这道坎儿,这一觉他睡得酣沉畅快, 连第二日晌午衙门来人敲响屋门时都还迷迷瞪瞪的。
令人意外的是, 这回来的并不是某个寻常衙役, 而是老熟人林青烜。
他言简意赅:“宋冬生的流放之日到了,县令大人叫我将赔偿金送来。”
是了, 马杏芳这边还有一笔钱要赔补给廉哥儿, 过了新春宋冬生也要被流放, 只可惜廉哥儿再也看不到这个大快人心的场景了。
这笔钱本身是给廉哥儿自行安家用的, 现下人已不在, 唐恬自然不会贪图这点子利益。
“等明年就能给他重塑棺椁, 立上石碑了,留下一部分当花销,剩下的便以廉哥儿的名义捐赠出去吧。镇上有个慈心堂, 里边不少无父无母的孤儿,这笔银子虽不能全然改变他们的生活,但能有所改善也是极好的。”
宋楚云点点头:“我和你想法一致,捐赠的事先不着急, 今日那畜生要被当众行刑流放,甜甜,我陪你去看看吧?”
以往遇到这种轰动全镇的大事, 都是要事先清场的, 老百姓们只能在远处遥遥观望,起到些警示作用就好。不过纪远既然让林青烜前来, 就是有给他们开小灶,许他们到内围亲观的意思。
廉哥儿无缘亲眼见证,由唐恬和宋楚云出面,也算是慰人在天之灵了。
小两口坐上衙门的马车到行刑场地时,那边已是罕见的人满为患。街坊四邻三五成群挨挤在一处,都伸长了脖颈等县令大人发话。
纪远眼见林青烜带二人进到内场,没多出言,只向他们浅浅望去一眼,唐恬立马回敬来一个充满感激的目光。
站在最外头的衙役等到指示,便敲响手中的铜锣,剩下几个衙役高抬杀威棒,众人很快就看见宋冬生像待宰的年猪一样被人五花大绑押了上来。
他这几个月在牢里受尽折磨,连同那些个盗窃惯犯和抢劫打手都对这等虐妻杀子的杂碎看不过眼,明里暗里唾骂欺辱。人活一世,最后落得个人人喊打的下场,真可谓是咎由自取的典范了。
宋冬生在牢里被关了几个月,每天吃的都是馊了的饭菜,喝的都是洗了抹布的脏水,此刻陡然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竟还隐隐升起几分要脸的自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