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挺好。接下来你们该动工了吧?”
“下个月。我亲自主持开工仪式。”
“图纸你画的,仪式你主持,具体工作也得你管。你这是不是应该领三份工资?”
“对啊,三份。”
“哈哈、”
“别笑,真的。我现在除了年底分红外,工资是公司最高的。”
“我什么时候也成立个公司?”
“现在就可以啊。你的条件完全符合。南方那么多皮包公司都能办,你这更不在话下。”
“是嘛。那我具体去问问。公司、总经理,这些名头听着比厂长有派。”
“是,现在做生意门面很重要。”
苏禾这边厂房正在建造,这回选址就在城郊。交通便利,为日后打下坚实的基础。她不知道,这一片在不到十年后就会成为区办公所在地,到时候什么都不做,光是这一大片的地,她就不知道要翻多少翻。
翌日送孩子们去特长班,学校门口居然碰到了钱宝贵。他冲一个小女孩挥手,这是来送闺女。
他离家出走的时候写了离婚协议,没多久王红英就带着孩子改嫁到了其他村子,好像又生了个儿子,这些年苏禾基本没见过。钱宝贵这是把自己闺女也弄到城里上学了?
“苏禾、”她刚要走,男人喊着她名字冲她走来。“好巧,你也来送孩子。”
“嗯。”
鼻子哼了一声,她脚下不停。今儿得去工地瞧瞧,看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原以为她这一走他也就离开了,可这家伙居然跟着她。一直走到了公交站。
“苏禾、苏禾,你等等我。”
她停住脚步回头,粉面含着怒火。“你干嘛?”
“我、”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她。“我找你有正事。来,先抽支烟。”
“我不抽烟,我跟你也没正事要谈。别再跟着我。”
“别,苏禾,苏禾、”
苏禾被他缠的烦死,回头给他个大白眼,拿出凶仇人的架势,想让他知难而退。
“我做的事儿没打算跟人合作,所以公事没得谈。至于私事,我跟你早八百年就断的干干静静,更没得谈。你再跟着我,我报警了,告你骚扰。”
男人脸上已经笑的灿烂,完全不为她所影响。“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当初追你的时候也是下了工夫的。禾、经历这么多事儿,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如果我当初选择带你一起南下,而不是跟你离婚,我们现在一家三口该多幸福。”
“有病。”
苏禾送他的依旧是这俩字,骂完拦了一辆出租离开。本来想着不浪费就坐公交的,可这公交十五分钟一趟,她待这儿等着,他还不知道要纠缠到几时。
坐车到工地,这边地基还没打,空地上堆着各种机械设备。跟负责人沟通谈论了一下施工方案,她四处转了转。返回的时候坐的公交,到家居然看到有俩大檐帽的叔叔。
“同志、”
“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找你有点儿事儿。”
“请坐,请坐。”
两位同志面前倒了水,是老母亲招待的。两位同志此时站起来,开口继续到“可以借一步说话嘛,找个合适的地方。”
这到底要说啥啊,还不能在客厅说。她好奇的脑中想着,然后将人引进了一楼的房间。
“孩子都不在家,这里说话没问题的。有什么话你们尽管开口。”
“是这样。”其中一位同志开口解释:“我们最近在调查一起案子,跟钱宝贵可能脱不了关系。我们跟踪他的过程中发现他跟你关系不一般,想请你帮忙。”
“什么案子?钱宝贵是我前夫,可我跟他多少年都没联系了。”
“你别紧张。我们知道你俩的关系,也知道你对他的态度。但他对你……我们觉得还是有机会的。”
“你这什么意思?”
“想办法将这个放到他车上、能放到办公室更好。”
她看着警察同志手里的小玩意,发出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窃听器。”
“他犯什么事儿了?”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好吧。”
“那、你是同意了。”
“恕我无能为力。”
她这回答也够直白,我都不知道钱宝贵到底犯什么事儿,我干嘛淌你们这浑水。我之前对钱宝贵拒绝又厌烦,忽然间再跟他亲近,我有病啊。他怀疑我了怎么办?这些年不见,谁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儿。
“苏禾同志,我们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