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能容忍她跟别的男人,你能容忍她有二心?还是你能相信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就算你找到、追回来。你还能信她吗?”
“我、我要杀了他们。”
苏安激动不已,此时也怒了。他这话应证了前世他的悲剧,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这样。闷不吭声的人,一旦触碰到底线,很容易做出过激的事儿。
“啪、”苏禾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杀人抵命你知道吗?爹娘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在这种事儿上丢掉性命的?为一个跟旁人私奔的女人,你值当吗?”
“呜呜、”一个大男人,被姐姐骂的呜呜哭。但这一巴掌也打醒了他,让他那燃烧的思绪冷静了下来。
“那我咋办?”
“离婚。这世上谁离了谁都照样过,为了变了心的人,做什么都多余。”
苏安抹抹眼泪站起来,双手紧紧握着。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无法立马就接受不介意,可也没之前那股气了。
“小五、你听姐的。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好好活着才是真的。你还有孩子,还有双亲父母,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姊妹。你要是出了事,那只能是我们这些最亲的人心痛。”
“可、我被人这么欺辱,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觉得杀了那奸夫你这气就出了?错,你那是完了。”
“姐,之前钱宝贵说我戴了绿帽子,他是不是早知道?”
“啥时候说的?”
“三十晚上,我送她回来的时候。”
“别管他怎么知道的。你要记得,千万别为了任何人做傻事。”
她虽然安慰劝解了一大堆,可弟弟的状态还是让人担忧。周月秀、她怎么敢的。都结婚有孩子的人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
钱宝贵这个拱火的在得知情况后傻了眼,他没想到今生周月秀和那个男人因为顾忌苏禾两口子所以干脆选择了离开。这样对苏安是不小的打击,可跟前世比实在不痛不痒。
苏安再气恼,见不到人他也无可奈何。冲天的气愤化作了颓废,开始在供销社里打了酒,在家不分白天黑夜的喝。
他难受,他憋闷,怎么也想不通妻子为何如此。接连几天在家里喝酒,供销社的售货员跟他爹娘说他赊了三斤地瓜烧。
老两口也无奈,喊苏平和孟宏志来劝他。“看着那么温柔可人的女人,怎么心那么狠。好好的家不要了,自己生的骨肉不要了,把家里的钱也都卷走了。”
孟宏志和苏平能说什么,男人间也就是说些大男人何患无妻的话。苏安难受的抬起眼,没看大哥,而是望着姐夫。
“姐夫、要是我姐跑了……”
“你姐不会跟人跑。”
不等他说完,孟宏志一句话给他堵的没法继续。对,他姐绝不会跟人私奔。她那人都说她厉害,可她最负责,绝不会干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儿。
“哥、要是嫂子跟人跑……”
“离婚,老子绝不要她。”苏平拧了毛巾给弟弟擦一把,也是心疼他。“行了,不就一个娘们嘛。走了咱再找一个。”
苏安抬手狠狠的捶着自己胸口。“可我憋屈啊,我难受。”
“你咋才能不难受?”
“我要杀了他们。”
苏禾最怕的就是这,他的这种思想却十分顽固。孟宏志夺走他的酒瓶,说什么都不给他。
“懦夫。媳妇跟人跑了你就只会喝酒,只会叫嚣着杀人。你喝酒有什么用,你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人家瞧不上你就是瞧不上你,你成了杀人犯更瞧不起你。死了在地府也看不起你,做了鬼也不会跟你。”
这话跟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直插他要害。他憋屈难受的就是媳妇在别人和他之间选了别人,哪怕他们已经结婚,有了孩子。她还是选了别人。
“啊、”
他难受的大喊,苏平拽住妹夫小声问:“会不会太狠了?”
“不破不立。”
“姐夫、你说,我怎么才能出这口气?”
“让她后悔,让她知道自己选错了人。”
“怎么让她后悔?”
“你自己变的更优秀。让她看到你们父女生活的好,可这样的好再也不属于她。”
“好。我听你的。姐夫、姐夫、你是文化人,你、你懂的多,我听、我听你的。”
这话要是苏平说,他都不一定能听进去。可是他最崇拜的姐夫说的,他痛不欲生之后却是听了进去。
初七停止了这场颓废的狂饮,也不再说要找到他们杀了那男人。初八刮了胡子准时到苏禾那儿报到,今年他跟着姐姐开始做班中餐。
“你要是喜欢干洗煤厂的活儿,我让你姐夫安排你还去那边。我这我再找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