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接受培训,村儿里的王红英却被告知工作黄了。她气的歇斯底里,在家里把碗都砸了。
“不是说稳了嘛,怎么会这样的?你们给我个说法,是不是一开始就是骗我,就是骗我回来而已?钱宝贵,你给我说啊。”
钱宝贵开口埋怨:“都是你,好好的偏要去找苏禾干什么。她男人可是矿上一把手,你惹谁不好惹她。这回好了,工作被孟宏志弄没了吧。你还撒泼,都是你自己坏事。”
“我、我……孟宏志他那么大能耐?”
“你以为呢。今时不同往日,县官不如现管。我爹和妹夫合力都没保住。”
工作没了,顶替她的是县委一个干部家属。她干气没招,两天都没出门,就怕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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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这边,培训结束后开始考试,这回培训各矿都是交了学费的,如果考试不过得补考。补考交补考费是小事,关键这么大人了觉得丢人。苏禾对培训非常认真,考试拿到考卷后心里一松。
还是挺简单,都是这几天所学。矿上仨人培训,考试时她坐中间。那俩不会的往她这边瞅,最后仨人全都考过。
考试通过,下午收拾东西回家,翌日正式上班。她到家时下午五点,等晚饭做好男人也下班回来。
“好香。还是媳妇在好啊,这才像个家的样子。”
“洗手吃饭。”
两口子热乎乎的过日子,翌日孟宏志骑车带她去矿上。今儿她的二班,也就是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
“一小时填一次记录,没事你可以到处转,别离开泵房这个院子就行。”
“知道了。你赶紧走,刚才调度主任就在看你。”
“他看我是今儿要开调度大会。”
“所以、”
“好,好,走了。”
男人提着公文包转身出去,苏禾将院门关上。瓦斯抽放泵重地,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
下午下班的时候看时间早先回趟娘家,路上碰到王红英。王红英想躲,可偏有人伸手将她给拉住。这女人丈夫在矿上上班,上回王红英嚣张的路上堵苏禾,今儿得好好羞臊羞臊她。
“哎,你不是说去矿上上班嘛,咋没见有动静啊?”说完回头冲苏禾笑,声音大的吸引吃瓜群众前来。
“禾禾、这是刚下班吧?听说你如今在泵房上班,三班倒正式工。哎呀,我就说嘛,孟矿的家属,那肯定安排的好工作。有人啊舔着脸说孟矿向着她,真是不知廉耻。”
这话相当于直接打脸了,王红英被羞的脸又红又青。“你说谁呢?”
“说你。之前是谁跑苏禾跟前放屁的,那话你如今想想不脸红?”
“是啊红英,之前说啥前夫现夫都向着你,如今这咋食堂的工作都没混上?”
“不是吧。红英,我可指望你拉吧我进食堂呢。”
“哈哈,你指望她,她自己都没进去。”
这些话如刀子一样一下下落在身上,王红英羞愤难当,哭着捂着脸跑出了吃瓜群众的包围圈。没脸见人了,她失去方向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躲。躲到哪儿才能不被人说。
王红英躲在家里多少时日不敢出门,听说在跟钱宝贵闹离婚,觉得自己这么丢脸全是因为钱家不给力。
小玲挺着大肚子来找苏禾,拉住她手满脸笑。“就她那样的,没定下来的事儿就宣扬的到处都知道。如今落空了又嫌丢脸。真是,早想到今天,当初那么嚣张干嘛。如今不怨自己,倒怨钱家不给力,怨你男人背后整她。”
苏禾开门让她进,给她倒了杯水。她嫌烫放在了桌子上,继续跟好友八卦。
“哎,她那工作没了,是不是你男人背后使了什么招?”
“没有。他一天忙着生产的事儿,安全生产,他的头等大事。其余的压根不上心。”
“哎呀,跟我还不说。真是的,我又不会在外头说。”
“真没有。”
苏禾说话很谨慎,讲小话只会越传越大。不一定是专门给说出去的,但无意中说漏嘴跟专门说的效果一样,没区别。所以保险的就是不跟旁人说,这样保管不会传出去。
“你上班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特好,以后自己有收入,自己养自己,再也不用看人脸色。”
“怎么,你家那个敢给你脸色?”
“累的时候也会不耐烦。我快生了,我娘顾不上侍候我月子,婆婆估计也别指望。男人……正好赶上了春播,我还得下地给他做饭。”
“这样吧,我下班抽时间过去帮你洗尿布衣服什么的,饭我也给你一次性做好一天的。”